她呼吸凝在胸口,大脑像是缺氧,竟生出魂魄离体般的眩晕感。
尤其是在他一脚油门踩到底,贴内线高速入弯,在狭窄赛道,挤迫前方一辆阿斯顿马丁歪向外侧车道,速度不得不降下来时,周雨晚感觉自己连头发丝都在战栗。
太刺。激了。
这是她不曾有过的体验,因为过于震撼而全身僵直,精神紧绷。
侧头,看一眼比赛状态中的商渡。
他似乎习以为常,又或者说,他自身实力摆在那儿,无论做什么,总是游刃有余,驾轻就熟。
千钧一发的紧张时刻,他竟还有余裕问她:
“要不要放首歌听听?”
“听什么?”
“随便咯。”
边说着话,他保持速度过掉一个发卡弯。
这段路离海特别近,周雨晚斜眼瞥向车窗外奔涌的海浪,耳边仿佛能听到跑车轰鸣声浪,和浪花拍击礁石的喧声。
做一个深呼吸。
她动动僵硬的手指,手机连上车内音响,调出一个歌单,播放。
“Dalesinmiedo
(给他吧,别害怕)
Arriésgateysíguemeeljuego
(投下赌注和我一起参加游戏)①”
《HeyMa》西班牙语版,电影《速度与激。情8》插曲。
车内气氛似乎因此而有所缓和,她冷直的脊背渐渐放松,紧抓车把不放的手慢慢松开,落回到腿侧。
“劝你不要。”
他冷不丁说。
“什么?”
不等她想明白,前方又一道发卡弯,他速度不减,她不设防,被带着身形一晃,歪向他那边,她赶紧把住头顶的车把。
“靠!”
她不爽爆粗,“你不说一声?”
“路在前面,你不看?”
他驳回。
“哇,法拉利高速过弯后,超越布加迪,赶上前方兰博,现在两车并驾齐驱,难分高下。距离终点只剩最后三公里直线路段,冠军最终将花落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