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那时年轻。”说这话时,袁苑桉嘴角带了些怀念的笑容。
也许那时也是快乐的吧。
她竟说以前的我开朗自信,竟还说我不服输——换作?现在的我,大概绝没有那种心气。时隔多年,又来?到曾经的地?方,我想我已经完全?变了,过?去那个赵肆勉仅存在于她的记忆中。
“可是我全?都不记得?了。无?论是家?里蹲的我,还是争强好胜的我,都无?法知道当?时的想法。”但,如果曾经的我值得?怀念的话……我忽然想,“要不,我们现在跑一段?”
不等回答,我已碎步小跑起来?。跑出几米回转身,倒着步看袁苑桉。如我所料,她的表情既惊讶又无?奈。
“来?吗?一小段。”我对她笑,模拟出一个想象中的过?去的我。
再转身,便听到她的脚步跟在身后。
尽管只是慢跑,一路上坡上楼梯还是很累人?,说到底还是缺乏锻炼身体?太弱。所幸离山顶已不远,拐个弯就看到最高处的风雨亭。然而看到不等于抵达,等真跑到那儿,气都是喘的。
夜本是微凉,这一跑动出了点薄汗,反而觉得?刚刚好。稍稍过?了一阵袁苑桉才到达,看来?她比我更缺乏锻炼。
看她踮着脚略显吃力?地?跑过?来?,我立马怪自己?粗心——我穿的是平跟鞋,而她的鞋子,根本就不适合跑步啊!
“对不起,我没留意你穿的高跟鞋……”
她走近了停下来?喘气,责怪地?斜了我一眼。
我还申辩:“……你咋不说呢,说了就不跑了呀。”
“没什么,我习惯了。”
“抱歉,我只顾自己?一时兴起……”
“不是指这个,是指鞋子。工作?忙起来?,穿再高的跟都得?跑。”
“那,那你先坐着歇会儿,缓口气。”
环顾四周——走运,亭子边上有台自动售卖机。
买两瓶不同口味的茶饮,袁苑桉选了无?糖的那瓶。看着她灌下两口,我才在旁边坐下。
“你有一点是始终没变的。”她说,“一有什么想法就马上付诸行动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