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浅绿色调的医院人不多,甚至有点冷清,但遇到的人都很友善。有意思的是,从医护到病人,遇到的大多是年轻女性,而且样貌都各有各的好看。就连上了些年纪的护工阿姨,也是面目亲和。
连着三四天,齐护士都会在下午带来几朵鲜花。依然是那位病友转送的,听说楼每个病人都有。
分赠花的好心人是位女士,听说是什么大企业还是大集团的未来继承人。胃不好留院观察两天,她家属不放心,又让她多留两天休息。
我远远见过她的其实,但没说上话,当时齐护士带我去照ct,推着轮椅一下就过了。
她看上去年龄比我大不了多少,脸长得精致,即使穿着病号服也有种管理者的气势。嗯,这样长相这样背景的人,每天都能收到大量花也就不奇怪了。
说来也巧,还有一回,见到她在跟楚警官说话。但人家在谈事情,也不好打扰,所以还是没说上话。
到了她出院那天,分赠的花比之前更多。我得到的是一大束向日葵,装饰在病房显得挺有生气。我还拍了照发给袁苑桉看呢,她也说好看。
就可惜,还没机会说句谢谢。
第章出院
记忆暂时没恢复的迹象,但已经不会头痛了。日常生活都没问题,字认得,各种东西也记得怎么用,就是没想起事而已。
总的来说,住院生活也挺不错的。啥事不用干,健康有医生护士照顾,生活有护工阿姨打理。缺什么东西袁苑桉会让同城快递送来,复健训练也进展顺利。
期间遇到的人也都挺好,有些还会主动跟我聊几句。为了修正社交障碍——虽然也不记得怎么个障碍法——我都尽量积极地与人多说两句话。
老是一个人闷着多无聊啊,对吧?
就这样过了一周,我可以出院了!
护工阿姨帮忙把我的物品都打包好,装进行李袋。行李袋是昨天送过来的,袁苑桉叫的同城快递,里头有一套我的便服,t恤加运动裤。
因着头部受伤,头发都被剃掉了。拆了包扎露出头顶根本就是个圆寸,后脑还有个疤,总之肯定是不好看的了。袁苑桉想得周到,和便服一起送来的还有一顶棒球帽,普普通通,黑色的。
齐护士很会说好听话,说我头型蛮圆的,剃了光头也好看。她说她做病房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几个能顶得住圆寸这种发型的女生。
我就问她工作多少年了,她说从护校出来三年。真是的,算起来比我还小,才毕业三年就说这么“多”年。
不过嘛,赞扬的话还是叫人高兴。就因为她夸大其词的吹捧,我偷偷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端详自己,还左右换了角度——唔,算了,还是戴上帽子吧,实在不是能自我陶醉的长相。
说起来,自配眼镜那天之后我就没见过袁苑桉,全是线上交流。她连续几天都在加班,等到她下班,早就过了探视时间。
今天也是工作日,估计她特意请了假接我出院。来到进病房看了一眼,就去办出院手续。
总之我什么都不必自己动手,换下病号服穿戴整齐等着就行。
终于可以出院当然心情愉快,只是有点担心还不还得起袁苑桉垫付的医药费。最贵的特护病房住了两个多月,还有手术费复健费……各种加起来,估计数目相当可观。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积蓄——多多少少总会有点吧?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出院手续才终于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