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暂时不收我租金。”
“债务呢?”
“先借钱还上,找到新工作后又把新债还了。”
“家里那边呢?”
“没和好,断绝往来。”
也是不容易。
“两年哦,不多说一些吗?比如我们怎么成为好友的。”
“没什么好说的,不是好友。住下之后才发现其实一个月见不着两回。”
“可你在我的好友列表里,唯一的。”
“当时找到新工作后,非要转你租金才勉强加上的。我也没想到,原来只有我一个。”
……
“我天天躲在房间里干啥?”
“这个问题你问第二次了——不知道。”她想了想又补充,“也许打游戏吧,书架上那么多游戏。你日夜颠倒的,白天不见人,凌晨还亮着灯。”
“那我不就是个没有朋友的废柴……”
我调转筷子戳戳太阳穴,觉得以前的自己实在不好。
也许袁苑桉也无法反驳我是废柴这一点,只帮忙分析:
“有没有可能,是某一天你把所有联系人都删除了?”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虽然突然删除所有联系人的举动挺偏激。
“为什么我会删掉所有人?”还有半句我没说——而唯独保留一人。
——这个问题她给不出答案。
“如果一直失忆下去,又一直找不到别的认识我的人,那岂不是过去二十多年都清零了?”
哪怕是再无聊的过去,一下子全部消失了,难免会觉得心里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