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赵肆勉真的是我?”
“身份证上是这么写的。”
“我可以看看吗?”
“身份证在你家属手上。”
是哦,我还有家属,可是,家属又是谁?
“周医生,我这情况常见吗?我是指……记忆出了问题。”
“不常见。”周医生淡淡说道,“你这情况我们先观察,会慢慢恢复的。”
然后她走开去叫护士:
“赵肆勉醒了,通知家属。”
“哪个赵肆勉?”
“床。”
“哦,好。”
···
病房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无事可做,等我的家属。
说真的,我真不记得自己的家人,应该会是爸妈吧,也不知道有没有兄弟姐妹。我岁,该还没结婚?
算了,别说家人,我连自己长啥样都没印象。
摸摸自己的鼻子、下巴、嘴,也摸不出个长相来。床对面的墙上有个电视机,没有开,黑漆漆的屏幕上映出我的轮廓。但模模糊糊的看不清,眯了眼也看不太清,也许我是个近视眼。床边桌子上放了好些东西,但并没有眼镜。
只有一个人的病房没人说话,不如趁这时候,想象一下待会家人来到的情景吧。
嗯……就假设来的是爸妈好了。
也许会有一个中年女人,或许微胖,也可能是瘦瘦的,那是我妈;她身后的男人可能会有点秃头,那是我爸。然后他们脚步匆匆地进来,关切地询问我的情况,也许还会有点激动。女儿昏迷了两个月,他们应该挺担忧也挺辛苦的吧。
我该如何告诉他们,我完全忘记了他们?对了,应该说得温和一些,委婉一些,这样他们才不至于太难过……
我想象了好几种爸妈的长相,好几种见面的场景,也在心中演练了好几种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