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快的速度冲完澡、洗好头,她依循多年来的女性卫生习惯,顺手把胸衣和底裤也洗涤妥当。
然后,问题来了。
“老天!”池净瞧着手上湿答答的棉质小裤,手足无措起来。她又没有带替换的贴身衣物,这会儿杷底裤洗湿了,待会儿t恤底下穿什么?
她不能在他面前光着身子走来走去啊!虽然,虽然外头还有一件大t恤遮掩,可是,可是她从来没有不穿内衣裤睡觉过。
镇定!裴海已经答应不会对她乱来,只要她把小裤裤藏好,明天早上再把小裤裤换上,他又不会知道她t恤底下有没有穿。
“里面的,你洗好了吗?”裴海在外头轻轻扣响门扉,低沉的嗓音在此刻听起来分外的动人心魄。
“好好了。”她心慌意乱的把小裤裤用一块干净的毛巾包妥,塞进脏衣服的篮子里,再用他之前换下来的衣物盖住,然后匆匆忙忙的套上t恤,一股脑儿从他身旁挤出去,头也不敢抬一下。“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你可以使用浴室了。”
她又做了什么亏心事?裴海好笑的瞪着小鸵鸟的背影。他事先都已经言明不会对她色心大发,她到临时担心起自己的贞操来着?
“我留了半壶咖啡给你,放在床头柜上。”他倚着门框,懒洋洋的提醒。
“谢谢。”她马上坐在床沿,双手捧起咖啡杯开始机械式的啜饮,眼观鼻、鼻观心,活像个安分听话的小学生。
他无奈又好笑的摇摇头,反身钻进浴室里。
浴室里很快的响起冲水声。在他洗沐的几分钟里,她的一颗心怦怦狂跳,彷佛要冲出喉头一般。讨厌,老是觉得臀部凉飕飕的,虽然情知是心理因素在作遂,仍然抹不去“一丝不挂”的诡异念头。
冲洗声停了。过了几分钟他走出来,腰间围着一条毛巾,两手拿着另一条正在揉擦发上的水湿,此外,全身别无其他衣物。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他裸裎的胸膛,却是她首次见到他穿得这么少同时她自己的衣物也挺“凉快。”
池净近乎窒息的憋住一口气,又开始猛灌咖啡。
“别喝这么多咖啡,等一下你会睡不着。”瓷杯从她的手上被取走。“头发也不吹干,当心到老来染上偏头痛。”他发上的半湿毛巾移转到她头上,不算温柔的替她擦拭起来。
头脸有了浴中的遮掩,池净莫名的觉得自在了一些。
“你晚上睡哪里?”她吞吞吐吐的问。
“你这么问,表示床铺不分我一半?”他的语音带笑。
她嘟哝起来,听不真切在说些什么。床沿被他的体重一压,害她不断的侧滑向他。
“看你衣领和下摆都被头发上的水滴湿了。”他忽然扯了扯她大腿上的衣缘。
“啊!”她连忙按住,烧狂的红潮一阵一阵狂涌过颊侧耳畔。
“怎么了?”他无辜的挑了挑眉。
“没没没有。”池净讷讷的。镇静啊!他不晓得你底下什么都没穿。“不不然床分你一半,可是你得盖另一床被子才行。”
“天气又不冷,我睡觉很少盖被子的。”他忽然越身探过她,拿起床头的咖啡壶替自己倒了一杯。
她连忙用两手紧紧抱住胸口。方才双峰被他的手肘隐隐扫过,一阵热流无可抑止的穿透整副娇躯。
“我已经承诺今晚会当个君子,拜托你别表现得像即将受辱的小处女好不好?”他翻身躺靠到床榻上,似笑非笑的朝她举了举杯子。
“我我才没有。”她眼巴巴的凶回去,满脸红潮却完全破坏了应有的气势。
“没有?”他的眼神深邃无尽。“没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