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寒把蛋糕放在桌上,陈争奔波时不觉得饿,但坐下来稍稍放松,一看到食物,饥饿感立即涌了起来。
这种糕点店,东西做得越是精致,分量就越少,两个加起来卖六十多块钱的蛋糕,也就成年人三四口的水平。
陈争拿起勺子,本来想问问鸣寒吃哪个,但鸣寒正在和黄莉说话,他犹豫了下,将板栗拿破仑拿到自己面前,“深海火焰”留给鸣寒。
“剩下这么多,明天再卖吗?”鸣寒再次来到玻璃柜前。
黄莉连忙说:“当然是处理掉了,我们有规矩的,绝对不卖隔夜食物。”
鸣寒说:“是伍君倩定的规矩吗?”
“是的,伍……老板她很在意食品安全。”黄莉在提到伍君倩时,眉心不经意地皱了皱,眼中也流露出一丝不满。这些情绪稍纵即逝,但鸣寒还是捕捉到了。
“你在‘薇茗’工作多久了?”鸣寒问。
“三年多了吧,‘薇茗’刚开不久,我就来了。”
“那是元老了。”
“哪里哪里,混口饭吃而已。”黄莉两次拨弄头发,似乎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鸣寒说:“伍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争一边吃拿破仑,一边听着玻璃柜边的动静。
黄莉神情悲伤,“她很负责,做任何产品都一丝不苟,我们店能有今天,都是她的功劳。现在……现在‘薇茗’可能开不下去了。”
鸣寒又问:“店里有没有人和她产生过矛盾?吵架什么的?”
黄莉愣了下,立即摇头,“她是老板,谁会和老板吵架呢?”
鸣寒余光瞥到刚才收银的店员,黄莉缩着脖子,欲言又止。鸣寒重新看向黄莉,“那你呢?”
“我?”
“我今天见过伍老板的家属,他们都承认,她是个脾气急,对人对己要求都很严的人,还经常为了产品,将员工留下来加班,员工要是没有按她的规矩做事,她会严厉斥责对方。我带入自己想了想,我要是员工,很难没有不满情绪。”
鸣寒意味深长地看了黄莉一眼,“所以我才想来跟你打听打听,伍老板和哪些员工有过矛盾。毕竟你是店长,相对来说,跟在伍老板身边的时间最久,知道的事也最多吧?”
黄莉低着头,好一会儿说:“你高看我了,我只是一个打工的,不该我管的事,我从来不管。”
鸣寒说:“你被留下来加过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