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昨天以前呢?”陈争又问:“你只需要回答,有没有见过他出现在詹富海身边?”
屠斌想了很久,摇头,“真没发现。”
天快亮了,刘品超从病床上醒来,看到鸣寒的一刻,眼睛顿时红起来,第一句话是:“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我哥。”
重案队的人也在,病房暂时变成了审问室。鸣寒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超哥,不是说好有线索交给我?你到底在干什么?”
程蹴上前,“鸟,你回避,我来审。”
鸣寒皱眉看着刘品超,有太多的话想问,但这不是让私人情绪影响调查的时候,他退到墙边,将话语权交给重案队。
程蹴问:“刘品超,有人看到你在罗应强、‘张易楠’遇害之时,从洗脚城离开。有没有这回事?”
刘品超点头。
程蹴问:“你去干什么?”
“杀人。”
“杀谁?”
“罗应强。还有和他在一起的人。”
虽然早就知道是这个答案,鸣寒还是不由得扬起脸,闭上眼叹息。师父将唯一的亲人托付给他,他非但没有照顾好刘品超,还眼睁睁看着刘品超滑向深渊。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从他查到吕鸥的母亲徐荷塘可能与“量天尺”有关开始,是他让刘品超盯住徐荷塘。如果当初他不这么做,刘品超是不是就走不到这一步?
程蹴继续审问:“你为什么要杀罗应强?”
刘品超看了鸣寒一眼,但鸣寒正闭着眼,对这道视线一无所知。
“为了给我大哥报仇。”刘品超平静地说。
鸣寒猛然回神。
“你大哥是谁?罗应强和你大哥有什么关系?”
刘品超说起兄长刘晨风,语气中充满疲惫和难以掩饰的内疚,他从兄弟俩相依为命说起,到刘晨风成为省厅机动小组的重要成员。
鸣寒不得不打断,“刘晨风是我师父,他执行的任务有一部分涉密。”
程蹴会意,让鸣寒来提问。
“你查到是罗应强杀了刘晨风?”鸣寒眉心紧缩,目不转睛地盯着刘品超。
刘品超说:“我没查到,我……掉进陷阱里去了。他们想用我来杀掉你。”
这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不止程蹴,就连鸣寒也没有立即听明白。“超哥,你别急着发泄情绪,一个一个问题说清楚。现在在南山市的不止我,老唐也来了。”
刘品超的眼睛撑了撑,“唐孝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