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绷紧一点了。”
怎么下去那么久?
开完内务会议,朱月幽一边敲打计算机一边分神往电梯望去。欢欢下去送点心已有二十分钟,以他父亲忙碌的情况来看,应是没时间拖着她聊天的,她也该上来了吧。
电梯的灯号一直没动静,也许再五分钟她要是没上来,该打电话下去探探口风。
才正想着呢。欢欢妖嫩的声音已在她右后方响起—
“阿姨。”
“欢欢回来了--”她喜悦含笑地转身,然后,对上了一双没预期会看到的眼,哑住。
房令玺见她僵住的表情,很快地收摄住毙神的心思,皮笑肉不笑的、极之礼貌地道:”我也来了。欢迎吗?”
她深吸一口气,以公式化的字正腔圆语气道:“您好,董事长正在里面,容我代为能报。”
“慢。”不让她遁逃,他移动身躯挡住她去路。“躲我?我做了什么需要让你避之如蛇蝎的事吗?”
她悄吸一口气,以平淡的语气道:“现在是上班时间,总经理上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找董事长,不是吗?”
房令玺不对她这番公事公办的言论表示看法,对怀中的女儿道:“欢欢,你最近是不是零食听多了?怎么都没变重呢?”
“我有重啦,现在已经二十六公斤了呢。”她抗议。
“是吗?感觉不出来,瞧,像羽毛似的--”他将她往上抛。
“啊”欢欢尖叫。最后是一连串咯咯笑:“爸爸,不要啦!”
朱月幽差点休克,见他又想“行凶”第二次,她奔过去叫—”住、住手!你你、你做什么!”结结巴巴的话没说个全,但动作倒是很确实--拍掉他手、接过欢欢,让小女生得以“脚踏实地”她紧张地问道:“有没有事?你吓到了吧?”
欢欢小脸红扑扑的:“没有吓到啦。”
朱月幽蹲下身双手轻抚她的头脸,整整她的乱发∶拭她脸上的汗。心神未定的面孔仍有几丝仓皇。
房令玺低头看着被拍打过的手臂,扬眉深思着这女人的态度。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种母鸡保护小鸡的防卫姿态,不该出现在她身上吧?更别说在他这个亲爹面前了,哪能有她出头的分?
哪一种女人会这般保护别人的孩子?特别喜爱孩子的人?更明白一点划分分则是,特别爱孩子却膝下犹虚的人喽?她是吗?
上下打量她的体态,除了依然看不出已婚的影子以外,她纤细的腰肢、平坦的小肮呃,再加上不算丰硕的上围,的确不似生过孩子的模样。
“阿姨,爸爸常常这样跟我玩呀,你别担心,爸爸不会让我受伤的。”欢欢正在安慰一脸苍白的朱月幽。
朱月幽迎上房令玺兴味的眼光,没躲开,反倒更添上一些责备:“我想欢欢已经大到不适合玩这种‘抛高高’的游戏了,要是不小心失手了怎么办?她可不是皮厚肉粗的男孩子。”
“对我自己的小阿,绝不会有‘不小心’这种意外产生。虽然你忧心得像是一个母亲,但是别忘了我才是欢欢真正的亲人。”
她唇一抿,像是止住了什么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
“怎么不说了?你看起来还似乎挺有意见的样子。”
她退回办公桌后方,按着通话键道:“董事长,总经理求见。”也没让里的人有回话的时间,便道:“你可以进去了。”
房令玺轻淡地问:“这是什么意思?打发我?”
“不是的。只是不敢耽误您宝贵的时间。”真是会说话不是? 他撇了下嘴角,对欢欢道:“来,欢欢,咱们进去找爷爷。多亏你朱阿姨提醒,不然我还真忘了接下来爸爸要带你到垦丁玩两天的事还没跟爷爷说呢。”
“耶!”欢欢轻快地蹦跳过去,问道:“可不可以也让阿姨一起去? 大家一起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