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晓晓已经停完车,从门口走了过来,瞧见两人说话,心中忽然有点警觉,明澈也累了,简单告别,孙瑞文目送着两人走进电梯。
直至副导演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走吧,愣什么呢?”
孙瑞文笑着摇摇头:“没事。”
第二天,影视城下起鹅毛大雪。
凌晨起来,天地都泛着暗淡的白。
各个剧组热火朝天的拍起了雪景,真雪可比造景泡沫好太多,明澈的戏服很薄,穿了保暖衣,又贴了好几个暖宝宝,站在雪里拍动作戏,还是冷的不行,牙关打颤,台词都说不利落。
卡了好几次。
导演今天似乎有烦心事,情绪也不太好,在监视器后头喊:“你怎么回事,舌头能捋直吗,非得所有人等你一个。”
明澈喝了几口热水,嗓子疼的不行,几乎是咬紧牙关说着台词。
倪繁正在一边候场,听见这话不太乐意,走过来搀扶着明澈:“不怪你,别对自己这么苛刻。”
明澈知道自己状态不好,太过急躁,又挂心着阮殊清,始终静不下心来,好在倪繁发话了,导演最终也没为难她,又拍了两条,算过了。
傍晚,晓晓带她去给手臂换药。
翻开手机,看那条信息,仍旧没有回声。
有时候人不能太过期待,期待多了便要失望,希望多了便要落空。
她仍旧坐在昨天那张板床上,仍旧是那条蓝色的被单,失身的捻着褶皱,晓晓怕她受凉,用水杯接了一杯热水塞到她手里,站在一边看着医生揭开纱布换药。
血淋淋的疤痕再一次被揭开,上药,晓晓不忍的移开眼睛,明澈竟不觉得痛似的。
她顺着窗口往楼下看。
道路空旷了许多。
楼下只停着一辆商务。
想来也是,今天爆了一对正当红的情侣,两人现在都在影视城拍戏,狗仔都赶着能拍点热乎图,何必守着这,跟她一个三流小明星耗着。
换完药,下楼。
风中仍然飘着薄雪。
踏在雪里,冰冷的雪花扑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