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弄玄虚的样子,不出意外丝毫没有引起祝余的表情波澜,“都什么,想说我是个残废。”
已经是个精神病人了,再是个残废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祝余暗暗腹诽;紧接着露出了一抹形似诡异的笑容。
祝余扭过脑袋,脸上的表情恢复正常。
“我膝盖之前受过伤,过段时间就能好,残废倒不至于,八米而已。”
这个八米而已,险些没把牧之的可乐给吓得吐了出来,“八米而已说得倒是轻巧。”
牧之点亮手机屏幕,手指在上面来回划了几下,“这个案子,因为夫妻两人争吵,其中一方把年仅十二岁的孩子给……这我亲手结案的,多美好的年纪啊,哎……”
类似这样的案件还有很多,基本上都是从三四楼的高度坠楼而亡的,而里面就有几个案件是牧之所负责尸检工作。
“八米很高的好不好。”牧之越想越气,直接照着对方的肩膀落下了一个巴掌,“生命很可贵的,哪能是你说结束就结束的,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还有……”
“停,别说了。”祝余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
这些劝人活下去的美好谎言,祝余早就听了百八十遍,甚至都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
话不是没听到耳朵里,只是觉得实在千篇一律,对任何东西都提不起兴趣,包括生命。
牧之连着啧啧了几声,点燃了香烟接着又叹了几口气,“我知道你想死,但先找到杀害阿也的凶手之后,再谈这些生啊死的。”
“你留下的刀是在哪找到的。”牧之将话题引入正轨,正一脸严肃地盯着眼前的人看,与先前浑身散发着神经质三个字的怪阿姨判若两人。
祝余被吓得说不出话,她厌恶这样的气氛,让她只觉得窒息,想要疯狂逃离,想要躲进角落里,躲进黑暗中。
在反复挣扎着,一步接着一步分崩离析。
她以沉默来回答对方,显然牧之已经猜到了什么,于是放低姿态,“今天你差点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牧之的画风再次逆转,这次就差直接在祝余面前上演孟姜女哭长城。
“我现在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祝余冲人白了一眼,“把烟掐了,闻着怪恶心的。”
后者笑了笑,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神情,扔掉香烟后,走上前对着那张凶唧唧的脸狠狠蹂躏了一番。
“啧啧啧,你真的太可爱了,怎么办啊,好像真的要爱上你了。”
“滚。”她厌恶地推开牧之的手,接着拿被子盖过全身,一声不吭像是睡了过去。
牧之被冷落在外,失落地撇了下嘴角,接着就擅自做主掀开那床被子,对祝余的腿打量了起来。
膝盖有淤青和大面积擦伤,看样子这从三楼跳下去也快要了她半条命。
光是这样想着,她的脸上就已经出现了心疼的表情,“我看你也是真的疯了,三楼说跳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