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姨娘连连扇了自己几巴掌:“夫人饶命,业儿虽然顽劣,却十分胆小?,他不敢的。老爷,夫人,请你?们手下留情啊,他毕竟是钟家的骨血。”
周方展一声冷哼:“钟家的骨血又如?何,若真的是他害死了堇云,我定让他不得好死。”
钟正业被钟大?人一个巴掌打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好容易站好,就见母亲自己扇着自己耳光。
他跑过去?,拦住卫姨娘,跪在钟大?人面前:“父亲,我是无心的。妹妹失踪之事?,的确是我找人做的,但我绝对没有害她啊。妹妹是全?家的宝,我知道的,我怎么有胆子害她。”
沈青黛突然插道:“既然你?说,你?没有害钟小?姐,那昨日你?究竟去?了何处,可有人证?”
钟正业抬头看?了看?钟大?人,低着头一言不发。
周方展没有耐心同他周旋,当即道:“我数到三?,你?若不说实话,就跟我一起回镇抚司……”
未等周方展开始数,钟正业却吓得大?叫:“我说,我说。”
“昨日晚间,我去?了……去?了绿香楼。”
绿香楼是什么地方,沈青黛没有听过,不过看?他的反应便知,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周方展当即让府内侍卫去?绿香楼核查。
沈青黛摸了摸额头,问道:“你?为何要绑你?妹妹,你?们有什么过节?”
钟正业立马摆手:“没有,没有,妹妹虽同我疏远,但却从未看?轻于我,我们没有任何过节。是我自己,鬼迷了心窍。”
说完,他便低着头,一脸悔恨。
沈青黛不解:“既无仇怨,那你?为何绑她?”
钟正业犹犹豫豫,嘴张了几下,还是没有开口。猛一抬头,见周方展冷冷盯着他,吓得一个激灵。
“因?为,我最近手头有些紧。我便想着,绑了妹妹来,赚些赎金。父亲一向疼爱妹妹,又极重名声,肯定舍得出钱。”
钟夫人一听,气得要站不稳,指着钟正业:“我何曾在银钱上克扣过你?们,同云儿一样,每月二两的月钱,哪里就不够了。”
沈青黛眉头紧蹙,仅仅是因?为手头有些紧,他便绑了自己的亲妹妹,以?此来换赎金。
周方展不客气道:“因?为他烂赌,我有次去?赌坊抓人,曾见过他。”
钟小?姐失踪两日,沈青黛却并未听闻有人向钟家传话,说到赎金之事?。
“你?方才说,绑了钟小?姐,是为了赎金,可是为什么没有向钟家传话要钱呢?”
钟正业抬头,惊恐又无奈:“我的计划出了意外。”
“当日,我听说妹妹要去?灵清寺上香祈愿,便心生一计,到街上找了两个泼皮。他们提前搬了几块石头到大?路上,然后就埋伏在岔路口,等到妹妹的马车一到,趁着随从清理石块的当口,先?后打晕了菊香和妹妹,然后顺利将?妹妹带走。”
见一旁的菊香摸着后颈,沈青黛转头问道:“当日是这样吗?”
菊香点头:“是的,怪道那日,我在灵清寺看?到了公子。我记得当时,小?姐才坐上马车,一个小?乞丐便冲过来,吵着非要见小?姐。然后,公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抓住小?乞丐一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