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完人后一副有点呆的样子,该干嘛干嘛,好像“欺负”他只是一个临时任务一样。
祁不折还不知道,他笑起来的时候有多好看,他会盯着一样东西发呆,然后突然笑起来,笑容像初春的阳光一样暖人舒适。
有一次他们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祁不折盯着一片斑驳的地砖看,然后很开心、仿佛从心口里透出一声笑。
薄妄不解的问他笑什么,他就让薄妄站在他的位置,指给他看,“我觉得这个地方看起来好像迪士尼公主的轮廓哦。”
薄妄愣愣的看过去,裂开的斑驳的瓷砖上一些乱七八糟的线条,耳边是祁不折的声音,像是为他勾画了一幅美丽的场景,而这狭窄又简陋的地方,好像不再透着森冷。
他抬头看祁不折,被他眼里透着的笑意惊得胸腔剧烈的跳动。
那时他不够强大,不敢太过明确自己的心思,但年少青春的悸动,却让他觉得吃了蜜糖一样的甜。
好甜啊!
祁不折总是惹得薄妄一颗心七上八下,一面难受他偶尔对自己冷脸,可一面又止不住的春心懵懂觉得祁不折真的好可爱。
他罪恶,他愿意接受审判。
他爱上了祁不折,哪怕当时的薄妄对薛家一无所知,还是平平淡淡的爱上了他。
他还卑劣,他利用祁不折对他的松懈和信任欺负了他,享受着这人在他怀里颤栗,看他眼尾溢出了属于薄妄的红和泪光。
而如今,这个人不仅不再属于他一个人,还极有可能离自己而去。
薄妄在悲愤之余是极其的伤心,然而心里的牢笼终于被里面的野兽暴戾的撕开。
放出了一个狰狞而真实的祁妄。
“我只是害怕你离开我。”
因为薄妄心里,祁不折早已是他身体里的一部分,离开他就是生生撕开他。
“你答应过我的……”
危洐眼里闪过阴狠,实在忍不住了,拉开门走出来,打断薄妄,和祁不折道:“老婆,有什么事明早再说了,你身体需要多休养。”
被薄妄勒得紧紧的祁不折,闻言脸一红,推开状态不对的薄妄,因为身体太累了,所以声音都是软绵绵的,“你不要想太多,刚刚打架了?没伤到哪吧?”
这次,薄妄点了点头,眼泪汪汪的看着祁不折,“我疼。”
危洐蹙眉,如祁不折所想,自己并不敢怎样和薄妄动手,除了把人甩到地上。
但这人现在正在装可怜,想要不折同情。
危洐眸色微眯。
薄妄继续道:“不折哥哥,你陪我睡吧,我好疼。”
祁不折:“……”他也不是神丹妙药啊,而且越这样说,祁不折就放心了,估计没什么事。
根本想不到薄妄竟然敢对他产生那种心思,所以把他的行为归结于雏鸟情节,哪怕中午这人对他做了那种事,祁不折也不敢多想。
这时,危洐又开口,有些强势的喊:“不折,过来。”
薄妄目光卑微的祈求着他。
可不管怎样,祁不折都只能狠下心,“薄妄你别闹。”
而且他真的受不了了,困得眼皮都在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