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宵连连点头,“是这个意思。”
老板娘拍着胸口,“可吓死我了,我说我这都结婚了,可不敢对伱这么个小帅哥想入非非。”
还把年柏宵给说尴尬了,连连摆手。
老板娘是个爽朗痛快的人,扭头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再折回头看着他俩,这次嗓音压得更低,“你们不是跟杭姑娘认识吗?她不合适呀?人长得好看,性格还好。”
年柏宵反应快,惊讶,“她单身?”
陆南深下意识看了一眼窗外。
杭司正在院子里晒那些从山洞里掐的花,应该是跟客栈借的篾条编制的笸箩,手脚利落地铺满摆放在阳光下。
她是冲了澡之后才做这些事的,换了干净清爽的牛仔短裤和烟青色T恤衫,本就皮肤白皙,在青色的衬托下就显得格外白,站在院落里别提多吸引人目光了。
一头近乎齐腰的长发没干透,打着微卷,像个洋娃娃似的。也不知是她腿细还是短裤的裤腿就是宽松的,总之就是显得一双腿又长又细。
脚踩着双洞洞鞋,那种鞋子的鞋型本来就宽大,反倒显得她的脚挺小,脚腕上还系着条脚链,银色细链坠着个红色桃心,那脚腕就细白耀眼得很。
将笸箩往高处晾的时候,T恤衫的下摆就往上提,那一截小细腰……陆南深微微抿唇,弧线锋利的喉结下意识滚动了一下。
耳边是老板娘的嗓音,“她在我这住了大半年了,我反正是没看见她跟哪个男生有来往。”
陆南深不着痕迹扯回目光。
“她是做什么的?”他问了句。
老板娘看着陆南深,心说这孩子可真不爱说话,从进客栈到现在,说过的话屈指可数。她说,“听说还是个学生呢,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休学了。别看她不是本地人,但在我们这片可有名了,大家都叫她巫师,谁家丢什么了没什么了,或者常人做不了的事都找她帮忙。”
年柏宵瞪大了双眼,巫师啊。
陆南深不解,“什么叫常人做不了的事?”
“就是些……”老板娘思量着怎么表达,“老百姓口中说的邪性的事,杭姑娘跟其他姑娘不一样,我们都觉得她懂通灵。你看她带回来的东西……”
她又朝着窗外努努嘴,“听说那东西是长在寻常人进不到的谷里的,谁都带不回来,这不杭姑娘给带回来。”
说到这儿突然迟疑地瞅着他俩,“你们是她的朋友吗?对她这么不了解?”
年柏宵文绉绉说了句,“萍水相逢,杭姑娘古道热肠。”
陆南深瞥了他一眼。
老板娘恍悟,点头,“杭姑娘人是不错,但是啊……”她顿了顿,“你俩没找她帮什么忙吧?”
陆南深没明白老板娘为什么这么问,年柏宵也是愕然,“带我们来客栈……算吗?”
老板娘想了想,然后一挥手,“这点小忙倒也不算什么,只要……”
见他俩瞅着自己,老板娘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杭姑娘吧,也是挺现实的。”
年柏宵完全一副已经听懂了的意思,“真实好。”
老板娘看了他一眼,神情复杂的。
倒是年柏宵抻头打量窗外的杭司,啧啧两声,“漂亮的小姑娘可惜呀不交男朋友。”
陆南深一皱眉,“她才多大啊。”话毕出了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