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深抬手揉着太阳穴,着实是被年柏宵这抽风式的国语水平给弄得脑筋跳着疼。他纠正,“有我们一口肉就有你一口汤。”
杭司这才明白。
“对。”年柏宵点头,紧跟着反驳,“这句话也不对,为什么我们吃肉她喝汤?”
“哥,宵哥。”这是陆南深头一回主动叫他哥,他写曲子的时候都没这么头疼过,“快吃吧,菜凉了。”
刚刚跟杭司通电话的就是负责此次案件的警察,杭司告知陆南深,说等天色一黑就能进现场了。现在人来人往的,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酒店呢。
陆南深理解,一点头,道了谢。
年柏宵冲着她竖大拇指,“厉害。”
杭司笑,“那是,我是巫师嘛。”
一顿饭不着急不着慌地吃,地处热闹老街的馆子,来来往往的食客络绎不绝的。吃完饭,天际就擦黑了,街灯和各家铺子的霓虹取代了大片红霞。
长安城就这么来了。
其实到了晚上反倒比白天还热闹,本地人在白天点燃了西安城的人间烟火,游客则是避开白天的烈日,入夜后息壤了长安城的热闹。
不少姑娘小伙子穿着汉服拍照打卡,一张张鲜活的面孔,让这千年古都有了恍若隔世之感,置身其中果真是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往酒店走的时候,杭司的步子稍微慢了些,渐渐地就跟陆南深和年柏宵拉开了距离。杭司快走了两步,她和他俩之间仍旧隔了一段距离,中间还有不少游客。
杭司哎呀一声。
声音不算大,就是冷不防的。
走在前方的陆南深却及时止步,回头一瞧,隔着层层叠叠的人影才看见了杭司。折了回来,问她怎么了。
年柏宵后知后觉,见他俩都在后面呢,就扯脖子喊,“走啊?”
杭司冲着年柏宵示意了一下,跟陆南深说,“没事,就是刚刚走快了差点崴着脚。”
“没崴着?”
“嗯,没崴着。”杭司敛眸。
陆南深微微一点头,但很快意识到了什么,目光重新落她脸上。
杭司没看他,催促,“走吧,前面那位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