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之前他跟陆门的人不打交道所以没放在心上,现如今因为陆南深的关系,当靳严自报家门的时候,他结结实实地紧张了一下。
当靳严敲了病房门询问陆南深是否在里面时,年柏宵做的不是转身让他进来,而是摆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姿态——
“你是谁?”
其实心知肚明,是陆门的人来了。
可他刚刚也看得清楚,陆南深很头疼陆门的人亲自登门。
靳严是何等人?
微微一笑,跟年柏宵说,“年小先生,鄙人靳严,麻烦告知一下南深小公子。”
年柏宵就头一忽悠,得,他俩可真是被两家人查得底掉。
靳严能来,出乎陆南深的意料。
他说,“老神仙,我只是受了伤,不至于劳烦您老人家亲自来查这件事吧?”
这是陆南深对靳严的称呼,向来如此。
靳严这个人平时难得有笑容,从来都是严肃谨慎的。但在面对陆南深的时候面部线条就柔软下来,嘴角微微扬起,有笑。
“你觉得就算我不插手你的事,你大哥就不能派别人了?”
“我知道。”陆南深皱眉,“我会打电话给他,我的事我自己能解决。”
靳严笑得清浅,看了一眼床边的座椅,却是问年柏宵的,“我能坐吗?”
年柏宵感叹此人的心细如发,一点头,然后说,“你们聊,我出去——”
“你就在这。”陆南深意外地开口留住了他。
年柏宵一愣。
陆南深转头看他,轻声说,“你又没别的事忙,陪着我。”
他眸波轻漾,似有恳求,看得年柏宵一阵心软的。他看了看靳严,又看向陆南深,一点头。
行,留下。
靳严倒也没意外,坐下来,也没忌讳年柏宵在现场,轻声说,“那南深小少爷认为我能出现在这是因为什么?”
陆南深垂眸,想了少许才抬眼看他,“我大哥的人是被你遣散的?”
靳严微微勾唇,“不然呢?”
陆南深眯眼盯着靳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