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杭司似乎跟陆南深很合拍,尤其在案件分析上,而且歃血哨她也参与了,一旦有什么问题应该有应对措施才是。
她都慌了,说明这件事挺严重的。
年柏宵稳住了,宽慰杭司,“你先别着急,咱们一起想办法。”
他沉默少许,“或许你再吹一段试试?”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这俩人是因为歃血哨,那解决问题也还得是歃血哨。
杭司连连点头,执起哨子又吹了一段曲子。
这个过程里年柏宵就一直在盯着陆南深,盯着他是否有反应。他想的是只要陆南深醒了就不愁了,他肯定有办法能叫醒田队。
但陆南深始终没反应。
“陆南深?”年柏宵伸手来晃他。
不想陆南深身子一斜倒床上。
年柏宵一愕,“陆南深!”
这一叫却是猛地把自己叫醒了。
年柏宵猛地睁眼,呼吸阵阵急促的。
却发出自己不在屋子里。
这是在……车上。
年柏宵陡然坐直,盯着车窗外的黄沙漫天,车子在黄沙中艰难前行。
一时间懵了。
“你可真行,就这路况你都能睡着。”
身边的人讥讽笑道。
年柏宵一激灵,扭脸看身旁的人。竟是陆南深,手控着方向盘,脚下是盐碱地,他这车开得也是吃力,晃晃悠悠。
见年柏宵半天不说话,陆南深瞥了他一眼,“你是在想怎么报答我吗?以身相许就不必了。”
年柏宵可没笑。
好半天问了句,“我现在是处于幻觉吗?”
陆南深又瞅了他一眼,那神情有点一言难尽,然后看向前方,“如果不是我把你从死亡谷里拉出来,你现在可能就死于幻觉了。”
年柏宵哑口。
少许,“陆南深你别闹了,快让我清醒过来。”
陆南深稳稳操着方向盘,完美地避开了一处坑洼后,说,“黄沙吞了路,也顺便吞了你脑子是吗?没睡多一会儿啊,怎么开始胡说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