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秦昭里打了个电话。
“昭里。”
“怎么了,这么早打过来?”
她羞赧地说:“我在戎黎家留宿了。”
小女儿的娇羞愉悦隔着屏幕都挡不住了,秦昭里诧异,这么快就留宿,不是徐檀兮老古董的做派啊。
她问上一句:“做措施了吗?”
“……”
徐檀兮脸上刚降下去的温度又回升了,她打小在姑姑身边待得多,姑姑是真真正正的名门闺秀,平日里除了出去考古,就是带着她读书品茗,她没有现代人的浪漫与豪情,被教养得含蓄内敛,满腹书卷气。
“他生病了,我是去照顾他。”她忙解释道。
孤男寡女的,一起待了一个晚上,秦昭里觉得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昨天晚上的风花雪月:“就没发生点儿别的?”
徐檀兮说:“戎黎他是君子。”
君不君子秦昭里就不知道了,不过徐檀兮不是很懂男女那点事儿,通常来说,这样的情况却没发生点儿什么,有三种可能:戎黎不喜欢徐檀兮,戎黎太喜欢徐檀兮,戎黎身体有问题。
秦昭里吞吞吐吐:“你家戎黎……身体还好吧?”
“不太好。”
“……”
秦昭里脑子里过了一遍各大男科医院的名字之后,才听到徐檀兮的下文:“他受不得寒,腿会疼,还会发烧。”
不是男科问题就好说,不过听着就像要人伺候的主。
“杳杳,你这是给自己找了个祖宗啊。”秦昭里有点无奈,“出于私心,我更希望你能找个伺候你的孙子。”
徐檀兮不认同:“戎黎脾气很好,不是祖宗。”
行吧。
情人的眼,顶级的滤镜。
“昭里,”徐檀兮说正事,“我有一匹桑蚕丝的料子放在了麓湖湾,你帮我寄过来。”
秦昭里见过,是一匹红色的丝绸:“我记得你说过,那个是要用来绣嫁衣的。”
徐檀兮低低地嗯了一声。
“一件嫁衣要绣很久的,要早一点开始。”
在男女之事上,她思想有些古板,若不是想许终生,她断不会碰他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