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闻听此声,曹性也不再理会尤铁,他知道正主来了曹性,放眼望去,只见蔡贵带着一大群世家家主,缓缓的走来。
曹性目光灼灼的看着蔡贵上前一步说道:“如今鲜卑正在边云县外十里处扎营,边云县依旧危在旦夕,按照一个正常人的想法,应该马上集结所有兵力,集中防守,我不知道你们这么做,又是何意!”
“呵呵,这是愚蠢的想法!”蔡贵一甩袖袍,也是走到了曹性面前,与曹性针锋相对的说道:“曹性啊曹性,你也不看看现在的局势,鲜卑盘踞在外头,整一万兵马,然而边云县的守军不过一千而已,你拿什么去防御?你真当自己是战神,我告诉你,边云县陷落,那只是迟早的事情,我这么做也只不过想保存有生力量!”
听着蔡贵在这里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曹性看了一眼蔡贵周围的人,突然发出一阵仰天狂笑。
“蔡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若是我没有猜错,在你家宅子的后面,应该有通往城外的密道,你们这些世家正忙着搬运家中的金银珠宝,想从密道中逃出城外!”
“那又如何!”蔡贵浑不在意的说道。
“呵呵,这些东西是你自己的东西,你想带着他逃跑,我无话可说,但是你逃跑就逃跑,为什么要动用守军的力量,帮助你们一起逃跑!今日若非我死守北城门,估计现卑人现在都已经打进来了,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家伙,估计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曹性的这一番话的确说到点子上了,蔡贵虽然是世家贵族,但是按照道理来说,防守边云县依旧也不是他的职责,他可以选择逃跑,没有人会责怪他,但他错就错在,竟然动用守卫军的力量,帮助他搬运这些金银珠宝,并且他还命令守卫军与其一起逃跑,说是保存力量,其实也就是想让这些兵马,在沿途护卫他们的安全,若是这些守备军一走,边云县就没有一丁点儿的防御力量了。
蔡贵闻听此言不说话了,而他旁边的一名家主见状,则是马上跳出来,怒气冲冲的指着曹性说道:“曹性关你什么事,你大可以带着你手下的那些家丁,让他们随你一起拼死沙场,这些士兵并不想如你一样傻,而是想和我们一样活下去,你有什么权利去要求他们!”
出来说话的这名家族也不是别人,正是曹性之前见过的朱家主,曹性把这名朱家主家族的两个直系弟子斩了,所以这名朱家族自然对曹性怀恨在心,如今正好找到机会,自然要好好的发泄一下。
然而闻听此言,曹性却是发出了一连串的冷笑之声,他看着尤铁和他身后的这群士兵,冷冷的说道:“按照大汉王朝的律令,边关发生危机,我等作为县兵应该是守边境,同时向朝廷发出求援,直到朝廷的援军来为止!”
“如今我并没有接到我们上一级郡城那边下来的撤退命令,你们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了,算是逃兵,逃兵按照军法,当斩!”
听到曹性的这句话,许多县兵都是吓了一跳,的确如曹性所说的那样,他们身为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如今上面并没有下来撤退命令,并没有明确的要求他们放弃边云县,他们就这样走了,无异于是逃兵,逃兵的下场,可是很惨的。
于是这群士兵心中惊惧,但不代表这些世家家主会害怕,那名朱家主依然站出来,不依不饶的说道:“曹性,别用你的那一套什么狗屁律令来唬人,不过我也可以给你讲讲做人的道理,如今县令段柯不在,你这个县丞的本职工作,无非就是负责调查本县的户籍,以及人口赋税等等,根本没有一丁点实质性的兵权!”
“真正的兵权集中在县尉的手上,县令不在,突发危急情况,县尉有权利调动所有的兵马,如今兵马全部在尤县尉的手上,他想怎么动就怎么动,你这个县丞根本管不了!”
听着这名朱家主越说越激动,曹性都有一种想上去把这老家伙杀了的冲动,而旁边的蔡贵等人也是越听越心惊,这朱家主脾气也太火爆了一点吧,什么都敢往外说,这些事大家心里清楚就行了吗?拿出来当面说,莫非真的想落人口实不成。
不过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这名朱家主它代表的是世家,也代表着蔡贵尤铁等人的利益,如今他既然已经把这些话说出去,蔡贵等人似乎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