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国宁德六年,新帝登基百废待兴,坐上龙椅的宁德新皇帝也还算勤恳,颁布新的法令,减赋税,修水利,一度让深处水深火热的百姓以为迎来了新纪元,却并不知晓,皇权的正中心里腐朽的皇宫中肥硕的蛀虫也再按捺不住,正蠢蠢欲动。
一座内外堪忧的高耸云端般的大厦,外表看似光鲜亮丽,亭台楼阁赏心悦目,实则早已石木腐朽散发着终日不见阳光而特有的腐烂气味,早已不堪一击。
不过在狂风骤雨中摇摇欲坠,勉强度日罢了。。。。。。
距离锦城约五里远的一座山坳里,一群操着异地口音,穿着怪异的壮汉,粗壮树木围着的大门内,有三五大汉手持刀剑站在了望塔上看守着大,看起来就凶神恶煞不是良善之辈。
大门内则是几十人排成方队,在嘿嘿哈哈的进行着操练,旁边则是零星的体格并不算强壮的要么擦拭着成堆的各式各样的兵器,要么就是在砍柴生火似乎开始准备做饭。
期间能听到有人在用叽里咕噜的听不懂的话交谈的声音,被囚困在木栅栏的山洞中的流民集中关在了这里。
这里正是暹罗匪徒的老巢,也是关押梁成山和铁凌天的地方,还有再次成为人质导致两大梁,铁两大高手束手就擒的苏小宝……
“苏兄弟,吃点东西吧,你从昨天到现在还没吃过什么东西呢。”铁凌天端着一个破损的碗,碗里除了一个不太干净看起来还有点硬的馒头,还有一点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剩菜,双手抱膝躲在角落里的苏小宝看看铁凌天一脸愧疚,摇了摇头把脸埋进了双臂里……
“不吃就不吃,平时就有叫你多加练习多用功,你哪次听了?!要不是你……”梁成山终于再也忍不住开口说话,气的咬牙切齿说到最后又再说不下去。
梁成山满脑子都是那晚和暹罗匪徒打斗的场景,本来相助聂欢,邓黠和其他一干人等乘坐马车顺利离开事情就会好办的多,无非痛痛快快的杀掉些暹罗匪徒解气还能顺便杀杀这些行事猖獗的暹罗人的校长气焰,哪承想,被自己人摔了个跟头。
苏小宝平日里和梁成山行走江湖,大多数都是梁成山一出手便见真章的解决了大部分问题,剩下的一小部分问题也是只要一听梁成山的大名都要礼让三分的,哪里遇到像这次暹罗人不讲道义又卑鄙趁其不备挟持苏小宝以要挟人就范。
一想到这,梁成山的胸口就像堵了一块巨石,极为的憋屈,想他梁成山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看看已经蔫成一团的苏小宝就更是火冒三丈,堂堂男子汉身手不如人也就罢了,被人劫持连累了旁人不说事后还萎靡不振,我梁成山的兄弟何时这般不成气候了?!
“梁大哥,莫生气,相信苏兄弟定不是故意的,那些暹罗人奸诈猥琐的很,索性咱们都没受什么伤,再想办法尽快出去便是。”
铁凌天一旁劝解,倒是确实没有把因苏小宝挟持而不得不就擒之事当回事,只是心里有些担心聂欢和邓黠一起的境况。
与铁凌天有着同样担忧的梁成山更是忧心忡忡,正因为如此,才会把焦急气愤一股脑都发泄在了自家兄弟身上。
“怎么能不气?!聂欢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经不起折腾,眼下他身边只有一个连和我们在一起的意图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邓黠!还有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若是路上再遇到什么宋羽一人怎么应付的过来?!”
“我看那邓黠,虽说不知道他一路跟着我们的用意是什么,可应该是没有恶意的,起码他对聂……公子是没有恶意的。否则也不会在昨夜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如若不是他临时假意倒戈,只怕公子此时已经凶多吉少了。”
铁凌天无法像梁成山那般直呼其名,这段时间和聂欢的相处确实是和聂欢建立了些深厚的情谊,于是几乎性情使然的就要脱口而出了堂堂王爷的名字。想到是在歹人巢穴,更加不便做过多的头衔,于是转口就以先前说好的公子相称。
“铁兄弟说的是,是我一时冲昏头,也希望那邓黠真的如你所说是没有恶意的。哪怕是只对聂欢一个没有恶意!”
说归说,梁成山心里清楚铁凌天能说出这些话已经实属不易,毕竟那邓黠可是杀了人家禁不少卫营的兄弟,他能在看不见人的地方还能中垦的替邓黠说话,说明铁凌天还是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人,不会因为仇恨蒙蔽双眼而滥杀,当然梁成山相信,铁凌天也不会因为聂欢而轻易放弃为禁卫营的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想到夹在中间两两为难的时候,梁成山不禁替铁凌天头疼。
“老大!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想被人挟持啊,可那个时候,大家都在关心聂,聂公子有没有脱离险境!我一时失察这才落到了那群小人手里……”
苏小宝是越说越没底气,最后干脆没了声音,语气里的愧疚溢于言表。
梁成山剜了一眼,深吸一口气,终归是没再说什么。
“这里应该就是那些暹罗人的匪窝,我们想要出去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从长计议。梁兄弟还是稍安毋躁。”梁成山默不作声算是回应了了铁凌天说的。
“这里四面环山,易守难攻,我们被俘的时候手底下的人也不知情,虽说找来只是迟早的事,但我们想要顺利出去还是要里应外合才好。”想着被带回匪窝时一路观察下来的四周情况,梁成山心里不禁为三人脱困犯起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