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她约的车到了,沈晗黛不再打扰他们,“我的车到了,就先走了。”
孟坤欲言又止,“沈小姐……”
沈晗黛回头,“怎么了?”
孟坤从后视镜里接收到孟行之的眼神,不是制止。
孟坤会意:“没事。”
孟行之看着沈晗黛坐上车,对车窗旁的章玉随口道:“没事了,你回吧。”
章玉有心想挽留,车窗却已经升了起来,幻影跟随着女孩上的那辆车,一同离开,她站在原地气急败坏。
两辆车一前一后,隔着一段很远的距离,却又总是在即将跟丢前面那辆车时,及时跟上,好似若即若离。
孟行之背靠椅背,眸含冷意平视着前方。
今夜驱车前往电视台楼下等待一个小女孩,于孟行之来说,已是破例。
若只论他和沈晗黛那点浅薄到近乎没有的叔侄情分,他大可派旁人来接。
但只因在晚饭时见到她憔悴的模样,他就亲自来了。
孟行之自认绝非热心之人,外界传他冷心冷情也并非空穴来风,他行事做人秉承着自己的一套宗旨:无需别人念他好,只需旁人怯他威。
而就是这样的他,却对沈晗黛起了怜惜之心,动了恻隐之情。
这样的程度已经超过了长辈对晚辈的照拂,对孟行之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沈晗黛虽然到现在还没表露过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但孟行之可以断定,她绝不是单纯的对他抱着爱慕之情才来接近他。
孟行之年长女孩许多,他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她和她开始一段风月情爱,他现在便能看到自己和女孩的结局,无非是潦草收尾的无果。
既然无果,那他为什么还要对其倾注情感?
他是商人,不做血本无归的赔本买卖,及时止损才是最佳方案。
更何况他现在身上还背负着未完成的事,情感牵扯太多,最终只会变成牵绊他的枷锁。
男人左手食指轻敲扶手,似在思考,他大拇指上戴着的黑金属戒指在昏暗车内泛出冰冷的光,直到车开进孟公馆,他才停下动作。
趁势态他尚能掌控,抽身克制才是上策。
进到玄关,公馆内开着夜灯,沿途都亮着。
沈晗黛坐在最显眼的那座沙发上,手捂着嘴小声打着哈欠,看上去困倦无比,却仍把脊背强撑着立的直直的,显然是在等人回来。
轮椅转动,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沈晗黛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uncle……”
孟行之面无波澜,“等在这里有什么事?”
沈晗黛看
()一眼站在孟行之身后的孟坤,孟行之抬了抬手,孟坤退下去,留两人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