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见,嘲笑道:“这鸟怎么回事,被吓到了也不叫,难道是个哑巴?”
沈晗黛被何嘉泽强硬的拖在卡座上坐下,听见那人说她的金丝雀是哑巴,她看了对方一眼。
她这一眼有几分怒,看在人眼里却只觉得娇嗔无比,曾廷被看的心痒痒,起了故意逗弄的心思,“嘉泽,这位是?”
何嘉泽直言,“我未婚妻。”
沈晗黛反驳,“我不是。”
曾廷笑了笑,“这是和你闹脾气呢?”
何嘉泽道:“她年纪还小,让各位见笑了。”
沈晗黛听何嘉泽一副还把自己当她未婚夫的口吻,心里又气又憋屈,手里提着的金丝笼一空,被曾廷抢了过去。
她立刻索要,“还给我!”
曾廷就是故意逗弄她,摇着笼子不撒手,里面的小金丝雀被晃的惊恐不已,慌乱的扑腾着翅膀,逗的一众公子哥哈哈大笑。
其中有一个细细打量了沈晗黛几眼,在曾廷耳边小声说:“我刚才好像在孟先生旁边看到她了……”
曾廷到包房后又喝了几瓶酒,此刻早就飘飘然,更何况孟行之从来洁身自好,身边出现女伴这种情况只能出现在传言里,他压根没把同伴的话听进去。
沈晗黛看小金丝雀被曾廷这么折磨,急的红了眼眶。
何嘉泽见状,皱眉道:“曾廷,过分了。”
曾廷不甚在意的笑笑,“让你未婚妻坐我旁边来,我就还给她!”
包房里又是一阵轻佻口哨声,“坐旁边有什么意思,要坐就坐大腿上哈哈……”
何嘉泽猛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你什么意思?”
沈晗黛手腕得到自由,她即刻站起小跑到曾廷面前,伸手捉住笼子往回抢,“把你的脏手拿开!”
曾廷近距离盯着沈晗黛的脸看,竟看的有些出神。
他故意用了最大的力气抢夺,随后又把笼子往远处一抛,想让沈晗黛摔进他怀里,结果沈晗黛却在他脚上狠狠踩了一脚,随后转身直奔那只金丝鸟笼而去。
曾廷被踩的倒吸了口凉气,引起身边人大笑。
沈晗黛没有理会那群人的笑,捡起地上的金丝笼,发现笼子已经被摔扁,里面的小金丝雀也似乎在刚才被撞到了,眼神都变得有些涣散。
沈晗黛眼泪无声下落,曾廷被她当众驳了面子,从座位上站起来要来寻她麻烦。
紧闭的包厢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猛的踹开发出一声巨响。
沈晗黛泪眼朦胧的看向门口。
孟行之端坐在轮椅上,面容淡漠,他十指交叉搭在腿上,姿态从容,左手大拇指上的黑金属戒指在灯下迸发出一点冷光。
他视线毫无偏差的落在跪在地上的女孩身上,见她抱着摔扁的金丝笼唤他:“unc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