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山叹息:“是我们小时候没有教育好你,让你年纪轻轻就不知道检点。”
沈南意握紧了手机,本想要直接挂断电话,却又因着心底生出的那股怒意而继续着对话,“两只汲汲营营相互啃食的老鼠,若是还妄想生出一只凤凰,是不是太过可笑?”
面对她攻击性极强的尖酸言语,沈自山却很是平静,“周家是你目前最佳的选择,周家只有周政南一个独子,他又自幼对你倾心,若是你们有了孩子,那就是周家三代单传的长孙。”
沈南意声音艰涩的从喉咙里挤出来,“未婚先孕,母凭子贵,沈总好谋划,当年你跟母亲也是因为怀上我才结婚的?”
沈自山遗憾:“你母亲那一胎没有保住,不然你应该有个哥哥。”
沈南意深吸一口气,满是讽刺道:“有个哥哥,也一同被你们盼望着早点死去,是吗?”
她字字句句都是讥讽,换来的却只有沈自山状似宽容的叹息:“意意,家里出事后,你就没再听话去看心理医生是吗?”
“有病的人是你们!”
沈南意愤愤的结束通话,胸口却依旧在剧烈起伏,她拼命压抑着愤怒,却近乎要被怒火燃烧撕裂。
陡然对上程峰饶有兴致目光时,沈南意瞬时间就冷静了下来。
他不知道看了多久。
“……程少。”沈南意深吸一口气,打招呼。
程峰上上下下打量她,并没有对她做什么,甚至没开口,可直到他闲庭信步般离开,沈南意周身升起的那股寒意都没有散去。
凌晨两点半。
沈南意在夜市收摊时,接到安澜的电话。
安澜:“有没有时间出来喝一杯?”
沈南意直觉她是有事情找自己,“好。”
安澜比沈南意先到酒吧,找了个醒目的位置坐下后不久,就碰到个以前接待过的客人。
男人顶着啤酒肚醉醺醺的王安澜身上贴:“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跟我干女儿很像。”
男人拍出一张银行卡,我那乖女儿出国了,我这个做干爹的对她实在想念,你学她叫两声干爹,这十万块就是你的,没有密码。
安澜放下酒杯,笑盈盈的喊了两声:“干爹。”
男人手按在她白皙的腿上摩挲,“乖女儿。”
安澜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男人脸色微变,连忙转身走了。
沈南意看着这一幕,朝安澜走来。
安澜笑着对她摇了摇手里的银行卡,说:“一个没胆子还出来乱搞的傻逼。”
风月场里,有点小钱又喜欢装逼的男人是小姐们的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