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安然无恙,沈南意微微松了一口气,却在凑近后发现,她淤青的嘴角,用厚重粉底都盖不住。
再看她眼角,也有伤痕。
“他对你动手了?”
沈南意还要细看,被安澜阻止,“快走。”
沈南意心下一颤,跟安澜对视两秒,转身要离开时,被一道玩味的声音叫住:“既然来了,走什么?是觉得我招待不周?”
程峰穿着睡袍踩着拖鞋,眼神凌厉阴鸷,缓步走下来。
他手掌搭在安澜肩上,沈南意很明显察觉到安澜颤了一下,“程少。”
程峰搂着安澜坐下,穿着睡袍却毫无顾忌的翘着二郎腿,闲适的靠在沙发上,手掌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安澜的脊背。
他没让沈南意坐,就那么打量着她,“沈小姐,我看在阿北的面子上,放过你,你倒是……一直不停的在我眼前晃悠。”
安澜看向程峰,低声哀求:“程少,这件事情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她什么都不……”
话没说完,就被程峰用力的捏住了下颌,“安澜,你是真没见过我的手段。”
沈南意看着安澜痛苦的神情,握了握手掌,“程少,我……”
安澜大着胆子推开程峰的手,跪在他脚边:“程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跟北爷是朋友,没有必要为了我这样一个……下贱的货色,产生矛盾,沈南意她是北爷的人,你让她走吧。”
沈南意在安澜卑微的祈求里,猜到程峰带她回来时,一定是做了什么,才会让安澜那么害怕程峰会伤害自己。
跟安澜脸上的伤有关,是么。
程峰倾身,手掌按住安澜的后颈,将她的脸用力压向自己,“知道那天在会所,我为什么会上你吗?”
程峰笑了笑,效益不达眼底:“因为你有义气,干你们这行的,还能在关键时刻替别人出头,真是挺好玩。”
剩下的话,安澜和沈南意都听明白了。
因为觉得好玩,所以他就玩了安澜。
古往今来,女、妓都是最下层,可偏偏这最下层让程峰这位高高在上的爷,看到了在上层都鲜少有的东西。
安澜和沈南意之间,越是有这种不该存在的义气和牵绊,程峰越是有逗弄的兴趣。
就像是新奇的玩具。
他程二少没玩够之前,谁弄丢了他的玩具,他就要人……悔不当初。
程峰松开地上跪着的安澜,缓步走向沈南意:“这原本,我打算先狠狠教训我的小玩具一顿,再去找你算账,你来的倒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