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
佣人:“跟北爷去了书房,没多大一会儿的时间就走了。”
沈南意诧异:“走了?”
安澜怎么会没跟她打招呼就这么走了?
沈南意吃了药,给安澜打电话,安澜接的很快,“北爷说你还在睡,我就没去打扰你,病了就不要贪凉了,听你声音都病怏怏的了。”
“我没贪凉,昨晚是……”沈南意下意识给自己辩解,声音却又忽的顿住:“嗯……你来找谢霄北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安澜沉默两秒:“这事儿我答应北爷对任何人都守口如瓶。”
沈南意闻言就知道问不出什么,“那你自己多长个心眼,他跟程峰之间不是那么简单,你最好是别牵扯进去。”
谢霄北是程家扶持起来的,可没有哪个有野心的生意人会甘心一直被掣肘,更何况沈南意看的真切,程峰口中对谢霄北称兄道弟,实则经常性夹带命令口吻。
完全是使唤小弟的姿态。
谢霄北不会一直屈居人下。
长身鹤立的谢霄北眸深似海,徐徐整理着袖口,听着她分析自己跟程峰之间的局势。
思路清晰、论据充分,洞察已久。
在他面前卖乖、以色事他,在她朋友面前倒是毫不藏拙。
对他是半分真心没有。
一如五年前,她就精准定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我喜欢哥哥的身体,哥哥也喜欢我的,你乖一点,别拿感情玷污我们之间的,嗯,交欢?还是苟合?哥哥喜欢哪个词儿?”
沈南意跟安澜结束通话,一回头就对上谢霄北沉冷深邃的眸子,她顿了顿,“你在偷听我电话?”
谢霄北没有理会她的质问,靠坐在沙发上:“既然你都分析好了,那你就再分析分析,我若是败了,你会是什么下场?”
沈南意沉默。
谢霄北接过佣人递上来的茶水,提醒她:“你拒绝过他、动手打过他、还几次忤逆他……而他是个很记仇的人。”
沈南意捏了捏手指,“哥哥你那么聪明,怎么会输呢。”
谢霄北似笑非笑的打量她:“我没背景,没家族,按照概率学计算,输的可能性,很大。”
沈南意抿唇,这点她一早也想到了。
程家那是几代人累积出来的财富地位,且不说程家已经逝去的程老爷子,程峰那个下任特首的大哥,还有那位冠军大嫂的影响力,就单单说程峰在生意场上的成就,就不是谢霄北这个毫无根基的商业新贵能轻易撼动的。
什么是新贵,就是往日不贵,就是没有根基。
程家牵一发而动全身,三代人累积出来的富贵,谢霄北再天赋异禀,十年之内,也很难站到跟他们并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