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房间里,女人形销骨立,如同破布娃娃一般躺在木板搭成的床上,眼神空洞的盯着上方某处,半晌方才转动一下。
床边站着的女人与她形成鲜明的对比,一件蓝色毛呢大衣更加衬的她唇红齿白。
“打成这样了都没死,你这命可真够大的。看你可怜我不防把真相告诉你,当初你跟顾一城那事其实是我下的药,后来也是我把他给你的信改了。真搞不明白当初你都那样下贱不堪了,究竟有什么魅力让他对你念念不忘。”
床上的人嚯的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盯着她,似乎在说她在骗人。
她的反应成功取悦了姜云月,只听她继续说道:“别着急还有呢。就连你嫁给那个傻子也是我跟志远一同设计的,不然就你这一无是处的人,哪里有机会去厂长家做保姆。”
姜云喜终于急了,她强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双目赤红质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一城本是哥哥姜云生的战友,替他回家探望,结果被人算计下药,她跟顾一城发生关系被众人撞破后,家里讹了一大笔钱。
顾一城拿了钱却也将两人发生的事情一笔勾销,甚至跟她哥的关系也淡了。
从此之后她就成了大家口中水性杨花的女人,在村里的名声彻底臭了。
母亲宋桂芝更是一病不起,没多久就去了。
后来哥哥也出事了,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心如死灰。
就是在那个时候,村里的知青周志远帮她介绍了在毛纺厂的厂长家做保姆的工作。
后来厂长承诺会给钱让她哥看病,她毫不犹豫的就答应嫁给了他们的傻儿子。
可是,这一家就是狼窝,结婚之后不但不兑现承诺,还对她非打即骂各种虐待。
这次她就是被那傻子发疯打的直接丢了半条命。
本以为这些都是她的命,可现在姜云月告诉她,这些都是她一手造成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罪魁祸首,姜云喜睚眦欲裂。
“为什么?你是我堂姐,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如此害我?”
恰在这时,外间一道声音叫她去做饭,明明那么温柔,可听在姜云喜的耳朵里却让她不寒而栗。
说话的人是她婆婆,一个外人面前十分温柔的女人,但折磨起她的手段却层出不穷。
有一次就因为她煮粥的时间晚了一些,这个女人便将整整一锅滚烫的热粥全都泼在她身上。
衣服贴在皮肤上,清理伤口时,扯掉的布料粘起了大片的皮肉和血水。
为了省钱不给她医治,夏日天热,伤口反反复复了一个多月,最后在脖子和手臂留下大片狰狞的伤疤。
姜云喜清楚他们不差钱,只是喜欢欣赏她苟延残喘的模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