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没干什么亏心事,但无奈那男人是个疯子。
想起他那个眼神,还有浴室里没人性的掠夺,沈冉觉得,她今晚如果进了那别墅的门,必定九死一生。
跑?还是不跑?
纠结了一路。
然后就在车辆准备进入车库闸门的前一秒,一咬牙,“呲”一声,车轮急速掉头,折返了。
林高回头看了看老板的脸色。
“顾总,太太往回开了。”
顾延骁枕在昏暗处闭目养神。
“随她去。”
语气很轻,却有一股骇人的气息,把车厢填满。
只是很快,他收到沈冉三年来第一条微信信息。
“我去医院陪我妈。”
还配一张自证清白的病房里的图片。
顾延骁突然又笑了。
真是个怂包。
怪不得三年前,两个人抱着、贴着进了酒店,最后却什么都不敢干。
沈冉也觉得自己怂,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只想把命留到离婚那天。
所以无论妈妈怎么赶,她都坚持留下来陪床。
勉强对付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接到沈明悦的电话。
沈冉皱了皱眉,不情不愿接起。
“喂!”
那边安静了几秒,尔后刁钻的声音响起来。
“怎么,现在连姐姐都不叫了?”
沈冉语气懈怠。
“都这份上了,繁文缛节没必要吧!有事说事。”
那边似乎有点恼。
“沈冉,不想你妈继续受无妄之灾,就赶紧把股权转让书签了。”
一时间,沈冉脑子里劈开了一道火光。
“是你们?”
之前约她,不仅逼她辞职,还要她把仅有的那点股权,转成股票期权。
也就是说,她以后除了收点分红,无权参与集团的任何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