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
随后珍而重之地藏在怀里。
李云起身伸了个懒腰,不再言语,转身离开了牢房。
能做的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姬云鹏自己了。
若是连这诏狱天牢都逃不出去,那也不必做什么武毅将军了。
此时的诏狱入口处一间厢房,屋里摆了一桌酒菜,镇守此处的锦衣卫千户刘全有正满脸堆笑,低声向苟忠汇报自己的安排。
“请公公放心,那牢里的铁锁都已经被松开了,只剩一条链子,能让那犯人在牢房里走动,正好能抓到……那位。”
“那位可是手无缚鸡之力,虚弱得紧,真要被那犯人抓到,不死也要重伤,哪怕侥幸逃脱,被那犯人惊吓到,也定然大病一场,说不定魂儿都要吓没了……”
听到这话,苟忠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又把脸一板,说道:
“咱家在这里和刘千户喝茶,刘千户说的这些话,咱家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刘全有会意,连忙打个哈哈说道:
“公公教训的是,我是昨夜里喝多了,说的胡话,算不得数,算不得数,公公请喝茶。”
说着拎起桌上的大锡壶,给苟忠倒茶。
苟忠微微点头,心情大好,说道:
“只要九千岁他老人家心里舒坦,咱们这些做下人的苦点累点委屈点,都不算什么。”
刘全有连忙点头哈腰道:
“那是,那是……”
他虽然是个锦衣卫千户,手下确有兵丁,还镇守着诏狱权力巨大,但在苟忠面前却绝对毕恭毕敬服服帖帖。
毕竟人家才是九千岁身边的人,而且是和九千岁一样没有根的人,据说这无根之人天然就会相互亲近,他这怎么比得了?
两人正在吃喝,就见一名刘全有的心腹狱卒突然像是见了鬼一样冲进房间,结结巴巴地说道:
“大大大人……皇皇皇皇皇……”
“黄什么黄?把舌头捋直了!”刘全有眉头一皱,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苟忠,据说这些太监最忌讳的就是有人当面说什么“鸡”“蛋”“黄”之类的字眼。
就见苟忠挑了挑眉毛,有些漫不经心地笑道:
“皇上怎么了?受惊了?受伤了?还是……”
那狱卒此时喘过气来,连忙指着外面道:
“皇上他来了!”
听到这话,苟忠和刘全有先是一愣,随后“嚯”的站起来,冲出房间。
就见一个身影此时正缓缓走来,气定神闲,神态从容,不是皇帝又是谁?
那凶徒没有动手?
他娘的叫得倒是挺凶,没想到根本就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苟忠狠狠剜了刘全有一眼,随后现出谄笑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