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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百姓作证（第3页）

他行事向来谨慎，明明派人打听过，这赵家乞儿无父无母，无依无靠，无权无势，死在路边也许都不会有人过问，这才找来当替死鬼的。

怎料，这小子竟还有如此牙尖嘴利的妹妹。

早知如此，他哪会找这难缠的乞儿，还不如用老太太的门房小厮当替死鬼！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县令被堂外百姓嚷得心烦，早已没了耐心，抬手抽出一支竹片掷下，“赵女证人何在，请上堂来！”

片刻，并没有人进堂来。

外面的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观察身边人，谁是赵女的证人，怎的还不上堂去。

县令喝问：“赵女，你所说的证人何在？”

赵笑宁叩首一拜，恭恭敬敬地道：“回大人，民女所说的证人，正是堂外的所有百姓。”

堂外三十余名百姓，包括尹风几人，全场皆惊，推推搡搡不知如何是好。

县令松了口气。

金秀才松了口气。

原来并没有什么证人，这赵女走投无路，竟想让百姓替她请愿求情，真是天真至极。

小四摸不着头脑，赵笑杰已经快不认识这个三妹了。

奄奄一息的赵笑莫，心灰意冷，也罢，三妹都是为了救他。

县令顺口道：“堂外百姓，速速上堂来。”

百姓被衙役驱着，鱼贯而入，脸色大多惶恐，都不太明白自已怎么就成了证人了。

尹风几人跟着人流，被衙役撵了进来。靠近了些，尹风挤在人群里，正好能看到赵三娘的正脸，不知为何，明明她此刻狼狈至极，那双眼睛里竟无半分疲惫之意。

目光透亮，清澈又有力量，他看得失了神。

众人要跪拜叩首，想早点了事的县令抬手制止，只道：“尔等既然是赵女的证人，有何证词，尽快道来。”

赵女抬头，从蒲团上爬起来，面向县令：“大人，请熄灭堂内所有火烛。”

县令已经被这鸡窝头赵女搞得身心疲惫，不再想通她纠缠，只想尽快了事回去休息。

县令抬手让人去让，很快，所有火烛尽灭，堂内瞬间昏暗下来。

“大人，还请再将会堂大门关闭！”

“关门。”县令吩咐衙役照办，心想，本官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门被关上，堂内更加昏暗，只能依稀可见众人的身形和面容，虽然还没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但已经足够了，赵笑宁心想。

所有人都猜不透这赵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静静地等她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