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谷也只不过是仗着过去的功绩,在那位先生面前比其他人多了几分薄面罢了。
被掀翻的桌子,碎落一地的茶杯,落荒而逃的黑樱花……
中谷的失态不过短短两个小时就传到了贝尔摩德的耳朵里。
不管是地位还是油水,组织都给足了中谷甜头。但如果他无法再胜任这份工作,贝尔摩德不介意立马把他换掉。
就像那些悄悄向贝尔摩德告密之人所期待的那样——让中谷从那个位置滚下来,由其他人接手。
“这件事你应该也已经知道了吧,”贝尔摩德冷冷道:“波本。”
“嗯。”
安室透从喉间发出几声笑意,他弯着眉眼,虽然是在笑,又似乎在隐约不爽。
“毕竟那家伙用刚烧开的热茶烫了我的猫。”
“怎么?小猫找你告状来了?”
“这倒没有,”安室透笑着把手中调制好的酒饮递给贝尔摩德:“是我发现她身上的烫伤后问出来的。”
他抱臂单手抵住下颚冷笑道:“这只蠢猫至今都把中谷当做她的救命恩人,看我动怒还一个劲地给中谷那家伙说好话,呵……有够蠢的。”
“厌倦了?”
“不管厌没厌倦,好歹也要先吃进嘴里,不是吗。再者,这个女人可是组织好不容易才塞进警视厅的黑樱花,就算不喜欢也要好好抓住才行呢。”
“哼。”
贝尔摩德顺着杯沿抿下一口酒。安室透的调酒技术确实了得,这个男人不管学什么都能迅速上手,也难怪能成为情报员里的佼佼者。
“这样看来,掉进波本陷阱的小猫反倒有些可怜了呢。”
笑着说出怜悯的话,心底却没有泛起一丝涟漪。井上千束的死活又与她何干呢,一个未来可能会趁手的工具罢了。
只有最愚蠢的女人才会沦为男人的囚徒。
安室透倒也没有在井上千束的问题上多纠结,他抬头看向坐在酒吧后排空座的正双手托腮四处打量消磨时间的井上千束。
在察觉到安室透的视线时,井上千束回望向他,勾嘴露出个温和的笑。
视线越过喧闹的人群,安室透和井上千束隔着几排桌椅安静对视,他舒缓了眉眼也回以笑意。
见状,贝尔摩德戏谑道:“啊啦,你该不会真的爱上她了吧。”
“怎么可能,”安室透满不在乎地回答:“但做戏就该做全套不是吗。更何况就像我说的那样,她的长相和性格都是我喜欢的那款,所以对她温柔些也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