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只是笑着抬手把井上千水垂落的长发捋至而后:“没事,你不用回避。”
得到肯定回答,井上千束笑得开心。她坐直身子歪头看了中谷一眼,露出个惊讶的表情。
“中谷先生,您怎么头上全是汗,脸色也好差。您还好吗,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事还请尽管吩咐。”
不等中谷回答,井上千束便歪了下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包里翻出个黄色转运符。
“这是上个月我特意去求的,中谷先生要是不介意,还请收下吧。”
中谷:“!!”
又来了,似曾相识的经历,一模一样的转运符。
在第二次收到转运符时,中谷在崩溃过后有认真把转运符拆开检查。
第二个转运符的样子已经彻底烙印在中谷脑子里,它被油污弄脏的角落和眼前被井上千束捧在手心里的转运符一模一样。
“这、这怎么可能!”
恐慌的情绪让血压迅速升高,爬满额头的冷汗多到像刚淋了一场小雨。手指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四肢降温变得冰凉。
井上千束却一副少女含春的模样,自顾自扭头看了安室透一眼,继续道:“多亏了转运符,我才能在神社再次遇到透。”
“说起来就连这款转运符都是透亲手帮我挑选的。”
中谷浑身颤抖个不停,像穿着夏装被丢进雪山的受困者,就连牙关都开始打抖。
“不……这不可能!”
他双手抱头,手指收紧时用力到经络都在手背凸起。指腹用力扣弄着头皮,中谷捂紧脑袋像一个偏头痛发作的患者。但无论再怎么用力,彻底陷入混沌的思绪都无法再整理清晰。
“中谷先生,您还好吗?”
井上千束伸出手试图安抚中谷,但她凑近的手指在中谷看来如同催命的枯骨,从是从地狱攀爬而来的鬼手。
井上千束询问的声音也如同电影特效般变得忽近忽远,回音一层叠一层,叫人听不真切。
“中谷先生?”
就在井上千束的手掌拍上中谷的肩时,他吓得原地弹了一下,如同从噩梦中惊醒,又似刚从炼狱中恶鬼缠身的困境挣脱。
但下一秒,中谷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他翻过桌子扑上前直接一把掐住井上千束的脖子。
“你到底是人是鬼!?”
“唔…中、中谷……”
井上千束被按倒在沙发上,她用手指扣弄着中谷掐住她脖子的手,试图出声却只能发出沙哑变音的微弱呼救。
但糟糕的困境没有持续太久,中谷被安室透从身后以掌重击后颈。他闷哼一声,松开手软着身子滑倒在地。
“没事吧?”
“咳咳咳,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