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青筋暴起,松田阵平咬紧了后槽牙强忍着怒意——他听懂了花成司最后那句话里藏着的暗示。
但花成司只是挂着无所谓的笑容,他抬手欲推搡开松田阵平,却被松田阵平反擒住胳膊直接一个过肩摔按倒在地。
强烈的痛意顺着与地板碰撞的背部和被死死抓住的胳膊传来,小臂已经被松田阵平的抓力握到发红。
花成司呲着牙疼到直咧嘴,他吸了口冷气,终于戴不住虚假的伪装。
他满是怒意道:“你们这群废物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被怒喝惊醒的身后跟随者屈膝摆出攻击的架势朝松田阵平出拳,破空而来的拳头却落进松田阵平的掌心,被松田阵平牢牢接住攻击并顺势握捏住了他的住拳头。
拳头和握住拳头的手掌不断颤动,两个人都在暗暗发力,但到底还是松田阵平更胜一筹,把对方的攻势死死压制在了掌心里。
“自不量力。”
愤怒的情绪让青筋在松田阵平的额角暴起,他呲牙笑得狰狞,一字一句。
而后松田阵平顺势抬膝朝着对方的腹部就是一脚,松开对方的拳头的同时转而握住对方的脸将人重重按在地上,发出嘭的巨响。
“等一下!”
花成司也意识到除非拥有得力武器,不然他们绝不可能是暴怒的松田阵平的对手。他大喝出声:“你有空在这里暴力逼供,不如快点去救人!时间不等人,要是晚了,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
“而且就算你不怕断送职业生涯,那你的家人呢?又或者警官你不仅没有家人,还没有朋友?”
“!”
松田阵平呲牙瞪着面前从地上爬起来的男人,他眼白一圈也因为盛怒而布满了红血丝。
花成司在威胁松田阵平——如果继续纠缠下去,只要花成司还活着、还站在如今的地位,就一定不会放过松田阵平和他的家人朋友。
强迫自己松开手指,肌肉绷紧,用力到手背上的经脉血管根根分明。
被松开扼制的男人咳嗽一声,在其他人的搀扶下站起身。花成司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绕开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松田阵平就往外走。他那副昂首挺胸的样子,就仿佛自己是战场上获胜的将军,而松田只不过是他面前的败家之犬。
拳头握紧又松开,再次握紧,松田阵平强忍着怒意,气到肩膀都开始颤抖。
“可恶!”
重重挥拳锤在墙面,松田阵平扭头看向萩原——从出现在酒吧门口时起他们没进行过任何沟通交流,但跨进酒吧后两人就默契十足地进行了分工合作。
此时萩原研二正站在一张无人落座的桌子前,指着被喝得只剩下小半截蓝色果酒,指示警员戴上手套把残余的果酒连同杯子一起带走。
“把这个送去给鉴识课,说不定能在酒里检验出好东西。啊对了,拍下视频了吗?不然到时候万一他们反咬一口说酒不是从这里带出去的可就麻烦了呀。开车把东西送过去的全过程也要录像哦,好证明我们绝对没有动过手脚。”
“萩。”
松田阵平走了过来。
萩原研二扭头看向松田,他伸手朝松田递过去个东西。
伸手接住萩原递过来的东西,松田展开手掌,掌心里躺着的是上次河童旅馆之行时他送给井上千束的栀子花金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