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
络腮男无比暴躁,他要是能分析出个所以然来就不会至今都在给花成司干脏活累活了。
“暂且不管这个女人背后的势力,就听那小子的意思,追我们的那辆白车弄不好是警察吧!他哪次拍视频不是被我们丢在一边只能端着摄像机干看,没搞过几个妞当然可以一脸无所谓地说自首的事。哥几个要是被逮了,谁知道会不会关个十年八年的!”
他们也有打给花成司试探态度,但花成司只是用温和诚恳的语气叮咛他们一定要把事情办好。甚至不等他们出声过问,花成司就率先张口许诺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他们老老实实按他交代的去做,他就一定会保住他们。
直至挂断电话前,花成司都表现得一如既往的平和冷漠,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如此一来,车里的人便愈发拿捏不准事态了。
抓耳挠腮的三人都没有去留意被他们带走的女人。
后座像无骨鱼般软着身子靠在窗户上的井上千束眼皮颤动,呼吸也从最开始的虚弱急促变成了渐缓的深呼吸。
井上千束醒来有小一会了,但恢复的只是意识,身体肌肉还处于不可控状态。如同鬼压床,清醒的大脑无法把信号顺利传递给仍在沉睡的四肢。
虽然无法控制身体,但触感尚存。井上千束清晰意识到自己的贴身衣物还牢牢穿在身上,短裙和衬衣也未被脱下。身上没有任何酸软不适感,应该还没发生她以为的糟糕的事。
只是质地偏硬的衬衣领子全皱在井上千束脖子和窗的缝隙间,硌得她难受。偏生她又不敢动弹,生怕被车里其他三人发现她已经清醒的事实。
他们跟花成司以及那位劝他们住手的同伙的通话内容,井上千束全都听见了。
她也听懂了。
收到她求救信号的笨蛋先生们来救她了。
但会落得如今糟糕的局面,其实她才是笨蛋吧。只是当时她实在是太渴了。被花成司拖着在烈日下东奔西走却喝不到一滴水,身为唯一被允许进入酒吧的人她又不敢离花成司太远。
对水的需求已经快要突破人体极限,嘴唇起皮,舌根也在发干发苦。
但在一份果盘就要价上万的酒吧,看不见价格,井上千束连向酒保点上一杯果饮都不敢。
唯一的水源就是面前花成司为她点的蓝色果酒。
要喝吗?
喝吧。
毕竟度数非常低,不会影响后续工作。而且就算花成司真对她有想法,也没理由做出下药后轻薄的事。
结果花成司还真就下药了。
扶着脑袋摇摇晃晃滑倒时,井上千束只觉得荒唐可笑,但她还是想不明白花成司的动机。
直到此刻,窥听到几人的通话,井上千束才理顺所有信息——花成司大概率认识她的亲生父亲,并在那次晚宴上认出了她的脸。
而且花成司和她那位疑似生父的人是敌对关系。
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舞会上莫名其妙地搭讪;沾着血的恐吓信和指名要她贴身保护。弄到她的血是为了想办法和那位先生进行亲子鉴定,把她掳走则是打算拍摄下些污秽不堪的画面以此威胁她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