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
降谷零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顿住,笑容更是差点绷不住:“千,束?”
一字一句,温柔的发音被他念出了咬牙切齿的感觉。
是的,早在井上被松田截胡的那晚。不管是松田还是井上,都对对方称呼的方式进行了改口,选用了更亲昵的叫法。
当井上摆出示弱的姿态,歪着头以清泉叮咚响般清脆舒缓的嗓音喊出“阵平”二字后。松田红着耳尖,强行按住心底满到快要涌出来的欢呼雀跃,装出一副大度的表情,别扭地说着“这次就原谅你了”的话。
萩原举着装满啤酒的玻璃杯和井上畅聊着最近发生的趣事和对未来的规划,井上单手托着下巴,听得认真,时不时给予几句萩原回应。
从一声“阵平”后就一直不停变换姿势动来动去的松田在第二瓶啤酒快要被喝到见底时,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千束。”
声音有些微弱,是不注意听的话就会被忽略掉的分贝。
“嗯?”被突然打断话题,井上千束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她眨了下眼睛,带着疑惑地转过头看向萩原身侧的松田:“怎么了吗,阵平。”
“不,没什么……”松田单手握着啤酒杯,另一只手撑着下颚,默默把视线扭向了用白纸和复合木材做成的隔板墙上。
井上千束忍不住轻笑出声,握拳遮在嘴边露出个明媚的笑容:“好哦。”
“嗯?”松田看向井上千束,他眉头微皱,有些不解:“什么好哦?”
井上千束:“就叫我千束吧,我不会介意的。”
“啧……”默默把视线又重新转回墙体的松田阵平:“我才没有在想这件事。”
井上千束只是笑着望向松田,也不拆穿。短暂的沉默后,松田才转动眼珠,朝着井上这边投来视线:“……这可是你说的。”
“嗯,所以阵平以后请都喊我千束吧。”
偷看的视线被抓包,松田立马再次直视前方的白墙,也不吭声,但耳尖已经比他面前早已冷掉的番茄牛腩还要红了。
从那之后,松田已经以名字的方式称呼井上千束了。
降谷零:“千束?”
笑眯眯的表情却写满了危险的气息,臼齿都要被他自己咬碎了的感觉。
自己明明最近一直都在独占井上的时间,却在最后三天被松田完全地抢占了先机。
还未加入组织开始漫长卧底生涯的降谷零在这一瞬间直接被气出了波本瞳。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是该气自己下手太慢,还是该气松田这个卷毛混蛋居然钻他空子。
气到快要爆炸的降谷零,暗自得意的松田阵平,一脸无奈的井上千束。
情绪微妙的三个人肩并肩地朝礼堂走去,却在路上遇到了正向外走的诸伏景光。
对方说想要拍张照寄给哥哥,就带着降谷零、井上和松田去寻找合适的拍照场所。在用手机拍下诸伏景光敬礼模样的照片后,松田手腕转动,咔嚓一声顺手拍下了正站在树下抬头看着天空发呆的井上千束。这一幕却正好被降谷零抓个正着。
咬牙切齿的降谷零:“喂你这家伙,刚刚是在偷拍吧,拘捕你哦!”
“哈?”青筋在额角蹦起,松田道:“你在说些什么傻话。”
“把手机交出来,我要把你偷拍的照片删掉!”
“你还没睡醒吧,需要我帮你把脑子里的水拧干净吗你这个金毛混蛋。”
吵吵闹闹的两人龇牙咧嘴地对视,并逐渐升级为手机争夺战开始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