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花成司只是涨红了张脸,死死咬住后槽牙没有说话。
“哼。”
千束冷笑一声,掐住花成司脖子的手改握住他的下颚。手上发力,疼痛和不容拒绝的力道让花成司被迫张开了嘴。黑漆漆的枪管被塞进嘴里,压着花成司的舌头。
“我再说一遍,道歉。”
“唔!”
眼底的恨意和愤怒被恐惧所取代,花成司瞪大双眼吓得冷汗直流,他被枪管抵住小舌,舌头抬动却只能发出含糊的唔唔声。井上千束见状,把枪往外挪了几厘米,给花成司预留出说话的空间。
“对、对不起!”
被堵在嘴里的枪管限制,花成司的发音含糊不清,语调也颤个不停。
“说,你是畜生。”
侮辱性台词让花成司稍作迟疑。短暂犹豫的瞬间,井上千束再次把枪管往花成司嘴里怼进去一截,吓得他连声重复千束方才的话。
“我是畜生、我是畜生!”
“现在给你三分钟时间,还请花成先生好好忏悔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
说罢,井上千束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三分钟,少一秒都不行。开始吧。”
嘴里含着半截枪管,身家性命被捏在井上千束手里,花成司不得不用含糊的声音不停忏悔,试图把自己贬低得一无是处以讨井上千束欢心。
有时骂得轻了,看见面前的女人微微皱眉,花成司就立刻换上更难听更激烈的言辞来咒骂自己。
三分钟时间到,井上千束对着手表挑眉。
她勾起一边嘴角笑得戏谑:“看样子花成先生对自己的认知十分准确,听得我很过瘾,甚至恨不得录下来设置成来电铃声反复聆听。”
“!!!”
花成司怒极,但他更惧。
除了死死瞪着井上千束,他没胆也没能力在做其他任何事。
如今花成司终于也沦为了鱼肉,生死存亡全在井上千束一念之间。除了顺着井上千束的心意去讨好她,花成司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虽然我听得很过瘾,但是很可惜,”井上千束一手握枪,另一只手在花成司的脸上拍了两下:“你的道歉只是出于对死亡的恐惧,而不是真心实意的悔过。你这样的败类不可能悔改,只要逃过这一劫,你一定还会再犯。并且会更恶劣,更疯狂。”
枪管被探进口腔深处,枪口重新抵住花成司的小舌。井上千束眯起眼自上而下冷冷俯视着花成司:“所以还是请你去死吧。”
说罢,她扣动扳机。
听到井上千束发表的死亡宣言,花成司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思维停滞,远超大脑承受极限的巨大恐惧切断了花成司对身体的操控权。他从喉咙深处挤出急促的唔唔声,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咔嗒一声,枪管内的空气被瞬间喷出时的冲击力打在口腔深处刮得皮肤黏膜一片血红,但想象中的死亡没有降临。
子弹没有从枪膛射出。
花成司先是窒住呼吸露出临死前丑陋的惨相,时间被暂停般的呆滞过后,他才重新找回呼吸的能力。胸脯剧烈起伏,花成司斜着眼怯生生望向面前的女人。
井上千束欣赏着花成司丑陋肮脏的模样,嘴角勾起的笑容写满嘲弄。她道:“骗你的,我的枪里根本没有子弹。”
“你!!”
得知嘴里抵住自己小舌的手枪根本没有子弹,暴怒再次盘踞在情绪最上方。花成司正要暴怒而起,利刃穿透□□的声音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