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带了点无精打采的声音又开了口:“这么多人,住不下。”
沈让尘:“……”
既白:“……”
既白气得想砸门,刚抬起手,沈让尘伸手一拦。
又过了片刻,门开了,站在门里的是余晚之身边那名小厮。
“两位请进。”
破庙里烧着火,虽然不时有风从破窗钻进来,但也比外面暖和了不少。
几人围坐在火堆旁取暖,听着柴火烧得噼啪作响。
既白伸着手烤火,看着余晚之说:“三小姐,真巧呀,咱们还真是有缘。”
余晚之盯着火堆,懒懒地说:“是阴魂不散吧。”
既白讨了个没趣,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沈让尘透过火光看她,不知是不是因为火光的映衬,她的脸颊有些发红,懒懒地半耷着眼,不太想理人的样子。
他目光下移,扫过她的裙摆和绣鞋,又扫过楼七和川连,不动声色地将目光又重新落回到火堆上。
“公子,公子。”
沈让尘侧头,“什么事?”
既白看了眼对面的人,凑到沈让尘耳边,低声道:“他们的鞋上都蹭了泥。”
沈让尘“嗯”了一声,既白就知道他也看见了,只是没说而已。
大冬天,处处都被白雪覆盖,几人的衣服的鞋子上都沾了泥,那泥是怎么来的呢?
得扒开了雪才能蹭到鞋上,还得蹲下身,才能蹭到衣裳上。
既白眼珠子滴溜滴溜转了一圈,忽然捂着肚子说:“公子,我想如厕。”
“去吧。”沈让尘道。
既白起身,捂着肚子开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