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却回以微笑道:“没关系!无非多费两句唇舌罢了!”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这句是天上落的雪!”
紧接着张玄指了指慕容渊,“接下来这句就送与慕容公子吧!”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张玄这句话一出,大殿之上的众人又都呆住了。
要知道如今的北凉皇族鲜卑拓跋氏,据说就有匈奴血统。
而且北凉国人被大乾的人叫做胡虏也是时常发生的事,在北凉皇帝面前念这种诗,这个驸马就不怕还没进公主门就被皇帝一念咔嚓了吗?
这本来是慕容渊绝好的攻击机会,但这会儿的他已经气血上涌,说不出话来了,见张玄如此嚣张,慕容渊悲鸣了一声,随即倒地生死不知!
其实张玄心里也在打鼓,关于描写血的诗句实在不多,他知道的应景之作也就岳飞这首词了,好在在他念完之后,皇帝拓跋礼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皇帝都不责备,其他人也就当作没听见。
“把慕容渊拖下去,交给他老子,让他老子好好管教!”
这场关于张玄才华的质疑也在慕容渊被侍卫拖走后落下了帷幕,没人再敢对张玄的诗才有半分质疑了。
至于张玄“废物”的名声怎么来的,也没有人深究了,或许南朝人就是性格古怪呢?
之后自然是酒照喝,舞照跳。
除了慕容渊以外,其余入选三甲的诗作都得了赏赐,张玄更是得了一百两黄金。
加上之前从慕容渊那里赢来的,张玄参加这次宴会便得了差不多三千两白银。
这是张玄原身主人都没见过的巨款,也可以看出原身这个庶出的皇子过得多憋屈了。
在和依依不舍的拓跋婉儿告别后,张玄回到了鸿胪寺馆。
第二天一早,便有两名内侍找上门来。
“驸马殿下,陛下有请!”
北凉皇帝要见我?看来是经过昨天的事情对我改观了!
张玄一边想着一边整理了一下衣襟,对两名内侍拱手道:“那就劳烦两位公公带路了!”
“不敢当不敢当!”“公公”在此时算是对宦官的敬称,只有年长且位高的宦官才会被人这么称呼。
显然有着无边诗才的驸马爷,对他们如此尊敬,也让这两个长期受宫外人白眼的宦官心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