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听驸马之言,才惊醒此乃必行之举!驸马果然是天纵之才!北凉有驸马,何其幸也!”
面对拓跋礼毫不吝啬的夸赞,张玄只是微微笑笑。
张玄的反应被拓跋义看在眼里,对张玄更加戒备。
宠辱不惊,这是干大事的人才有的品格,有这种品格,又有如此才能的人,会安安心心当一个贤内助驸马吗?
张玄自然是不甘心只是当个驸马的,但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他可不想扯着蛋。
只要拓跋礼同意了组建汉军这一提议,那他早晚有染指这支军队的机会。
而只要拓跋礼不想亡国,他也就必然同意组建汉军。
这是由北凉的基本国情所决定的!
张玄只不过稍稍推了一把,让事情朝着自己更有利的方向发展。
此所谓因势导利也!
张玄献完了三道计策后,拓跋礼便派人将张玄送回了鸿胪寺馆。
在张玄走后,拓跋礼随即便向拓跋义问道:
“十三弟怎么看张玄这人?”
拓跋义微微犹豫了一下,“国士无双,王佐之才!”
“哦?”拓跋礼显然没想到拓跋义对张玄评价这么高,毕竟刚刚拓跋义还对张玄很不客气。
“张玄虽有大才,但坏就坏在太有才了!臣弟无能,看不穿他,我怕日后婉儿被他所控,我们拓跋一氏的基业从此姓了张!”
拓跋礼听后微微一笑,“这点我倒是觉得十三弟你过虑了!你别忘了我们那帮子彪悍的亲戚们!朕这个皇位都坐得不甚安稳,更别说他一个异邦人了!他要是上位,是乃取死之道!”
“以张玄的聪明才智,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拓跋义闻言随即叩首道:“陛下思谋远虑,臣弟不及也!”
表面上看,拓跋义似乎相信了拓跋礼的判断,他自己也说不出反驳的理由,但总有隐隐的不安!
张玄一个南朝人,真的会尽心尽力地为北凉出谋划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