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记老太太一辈子,这辈子都别指望她给老太太端屎端尿的伺候,她儿子也别想。
赵文根黑着脸,听着电话传来的嘟嘟忙音,气得想砸电话。
老娘是他一个人的娘吗?老四读书最多,工作也不错,一家都是城里人吃公粮,咋就不能照顾老太太了?
每年过年回来,干菜腊肉豆子红薯恨不能全都打包带走,这会儿老娘要照顾,就开始跟他哭穷了。
赵文根忍着心头火气,又给赵秀华打了电话过去:“二妹,妈这个样子,身体怕是真有问题了,这事你不能不管!”
那头赵秀华冷笑:“你妈没儿子还是没孙子?当初我读书可是靠的自己,她那会儿咋说的?
女儿是别家门上的人,将来就是讨饭也要不到我家门上来,这前前后后,我也出不少钱了,你们三个儿子,咋就觉着该是我一个出嫁女的责任?”
她对赵老太,实在是已经仁至义尽了。
赵文根压着心头怒火:“妈说,你要是不肯照顾,就别怪她翻脸不认人,有些事,你也不希望妹夫知道吧!”
那头的赵秀华捏着电话线,脸色霎时阴沉的厉害。
死老太婆!
还真是抓着她不放啊!
赵文根听着那头急促的呼吸,想不通老娘拿住了二妹啥把柄,让二妹那么个厉害人,居然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给你打钱,娘,还是你们照顾吧,我实在无能为力!”
赵秀华说完这句,就匆匆挂了电话。
赵文根无奈,又给凌槐绿打了电话过去:“小绿啊,你外婆虽说时常骂你,可那也是为你好!
好歹你也是在咱们家长大的,你外婆如今身体不好要去大医院,你不能不管吧!”
凌槐绿眼里讥诮,嘴上却是极为光棍:“大舅,你给我打电话也没用啊,我嫁人了,彩礼和嫁妆都在我妈手里。
我男人家给了六千多的彩礼,全捏我妈手里。
后来,她说这钱被人抢了,我能咋办?
除了在男人跟前忍气吞声,靠着他给碗饭吃,我现在身上是一分钱都没有啊。
对了大舅,今年收成不错,到时候你们进城,能不能顺道给我带些米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