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口儿出这么个人,多丢人,而且他要是出事了,主管和局长都得受牵连。”
“他这个人可阴险了。我刚开始上班的时候,就因为我上初中时转来县一中,他少了一个赢得政绩的筹码就怀恨在心,故意在我当老师后找茬刁难我,后来我跟你姐夫结了婚,他知道我公公那时候在医院是副院长,有技术也有人脉,对我相当好。后来你姐夫有了病,他就再也不给我模范了,该我得的也不给,你们说他多缺德吧,自己媳妇是神经病,他都不知道同情我,不过那些年我一毛钱也没给他送过,他也没有得到过什么好处。”
胡月撇撇嘴,喝了口水说:“不怕有文化,就怕有文化又流氓。”
“那可不,我听说他这个人还特别好色,跟黄岩镇的很多老师都有一腿。”王怀勇站起来倒了一杯水。
话真是有腿啊,大家都知道了。“你们消息还怪灵通的!”小云有些不解,天天都挺忙,他们什么时间说的这些呢。
“那是,我们科室又不是封闭的,只不过我们是在年底、月底的时候忙,平时闲在的时候也是挺多的。”说着王怀勇就笑了,说:“哪个办公室不都有几个八卦的通讯员吗?”
“你说哈,八卦的人还真是哪都有,只不过我老觉得你们文化人应该每天研究学问,谈论专业知识,谁知道也爱传这些。”胡月有些不屑。
王怀勇说:“人和人都是一样的,都有好奇心,而且都有看热闹的心理,一点也不足为奇。”
小云说:“爱传就传去吧,要不就别做,做了就不能怕传。只要传的是符合事实的还好,别乱传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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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小云说这个,胡月立刻来了精神,说:“哎,这样的人还真有,就是爱添油加醋、添枝加叶的给你传,我跟你们说说前两天我听来这么一个事儿。”说着抢过王怀勇的杯子喝了一口。
“我妈她们那个小区,有个姓胡的老太太,她儿子上学特别好,毕业后就留在了一线城市,并且在那结了婚,一年后生了个孩子,因为两口子都是高知,工作都很忙,照顾不了孩子,就把胡老太太接去照看孩子。
这一去就是六年,直到孩子上了小学,胡老太太觉得自己在这儿住着也没什么意思了,白天儿子儿媳都上班,孩子上幼儿园,出来进去一个人,她不爱聊天,也不喜欢跳舞,每天最多是到小区里转个圈,觉得很无聊,就想回自己的家。
和儿子儿媳妇说了几次,他们终于同意了,这不是吗?今年过完年就把她给送回来了。
老太太几年没在家,她那房子几年没要暖气,冷透了,再加上有点水土不服,拉了几天肚子,这乍一出来就和刚回来时候的面色不太一样了,显得消瘦、疲惫,我妈他们楼上的顾老太太就到处和人说,胡老太太是把孙子看出来了,没用了,被儿子儿媳妇嫌弃赶回来的。
这话呀,让她这么一说,一个传俩,俩传四个,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胡老太太的嘴里,胡老太太一向是个有素质的老太太,有什么委屈也说不出来,干不出打架的事来,只和与自己聊得来的两个老友也说过这个事儿,好朋友们都劝她,后来好些了,可是没想到今年夏天的时候突然好几天都没看到胡老太太,她的老朋友们就去家里敲门,结果怎么敲也不给开,她们以为老太太又去了儿子那儿没来得及跟她们说呢,也没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