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观臣点头,抬头的瞬间,目光不经意落在凌槐绿脸上。
她哭过?
凌槐绿将裴观臣推进屋里,就生炉子洗排骨泡花生。
裴观臣轻声道:“医院打了电话过来,说你外婆出院没人管!”
凌槐绿拿火钳夹起一块蜂窝煤放炉子里,面无表情道:“赵家和凌家的事,都给我没关系。”
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哥,如果可以,你。。。。你给裴伯伯讲一声,无需因为我和你的婚事,对凌文海特别照顾,我跟他们家,跟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关系!”
她痛恨赵家人,也同样厌恶凌家,他们从来没拿她当亲人看,只想从她身上尽可能获得更大的利益。
凭什么呢!
什么都不付出,还想从她身上捞油水,天底下没这么便宜的事。
裴观臣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似乎没察觉凌槐绿的异样。
赵老太出院去凌家,凌文海不管她,她就在院里哭嚎,骂凌文海是个怂包卵蛋无情无义,要不是他凌文海太过无情,赵秀华也不至于去找别人。
凌文海气疯了,拖着赵老太就出去,恶狠狠对凌玉娇道:“把她送回乡下,不把她送回去,你也别回来!”
凌玉娇没了从前的依仗,红着眼圈将赵老太半拽半拉拖了出去。
才走到大门口,赵秀华就从三蹦子上下来。
凌玉娇委屈巴巴喊了声妈。
赵秀华没吭声,和她一起将赵老太带着上了三蹦子。
远处隐隐传来赵老太的骂声:“丢人玩意儿,你咋不去死,你咋还有脸活着!”
方婆子小声跟王奶奶嘀咕:“丢人呐!我要是她,还真没脸活了!”
赵秀华如此落魄,方婆子心里对赵秀华抢了儿媳妇工作那股怨念散了不少,又添些许鄙夷,女儿都嫁人了,居然还偷人,偷人也就算了,还被人家给逮着了。
王奶奶啧啧:“可不,你说说,凌科长哪儿不好了,人家工作体面,咋还比不上外头那个个体户?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瞎折腾,这女人啊,就是祸害家里的搅家精!”
刘老太太凑了过来;“我听说,她学校工作没了,这阵子凌科长忙着给凌玉龙转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