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叹气:“你少看点谋逆的故事。这又是谁和你说的?”
刘盈随便找了个人顶锅:“是二舅父。”
刘邦低声咒骂了几句。
他一直知道吕释之不太聪明,但能不聪明到给幼童讲谋逆的故事,还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幼童不知道保守秘密。吕释之这是要害死他们全家人。
“不可胡说。”刘邦告诉刘盈此事的严重性。
刘盈敷衍地点头,重复问道:“阿父哪那么多废话?你就说能不能寻到。”
刘邦敲了刘盈的头一下,给刘盈贡献了十点经验值:“若你去寻他,他一定会惊惶离开下邳。”
刘盈摸了摸不疼不痒的脑袋:“这样吗?唉,好吧,或许是这样。现在始皇帝还没死……呜呜呜。”
刘邦死死捂住刘盈的嘴,草鞋都不要了,抱着刘盈逃离此地。
刘盈的小短腿在半空中蹬啊蹬,试图踹他父亲的肚子。
刘邦这模样像极了人牙子,途中被巡视市集的吏拦下。
刘邦只能焦头烂额地解释这个皮孩子是他儿子,并拿出了信使的令牌和入城文书证明。
吏笑道:“你居然带着孩子送信?”
因觉得有趣,吏邀请了刘邦和刘盈在他家吃饭,还送给了光脚的刘盈一双布鞋。
刘邦看着刘盈脚上崭新的布鞋,很愁。
为何刘盈不到冬日绝不会穿布鞋?当然不是刘邦家穷得穿不起布鞋,实在是刘盈太费鞋了。
自刘盈会走路后,吕娥姁从带着曹氏认认真真给刘盈纳鞋底缝布鞋,到破罐子破摔去市集上买一筐草鞋让刘盈随便造,只做几双布鞋让刘盈逢年过节穿,也就只过了一年。
刘盈也知道自己费鞋。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这双布鞋是白得的!
刘邦再次觉得儿子言之有理,今日的忧愁又没了。
刘盈遗憾地离开了下邳,果然没遇见张良。
“你吵着去淮阴,也是寻你听过的故事里的人吗?”刘邦道,“你这次又要去哪里寻?不会又是寻个刺客?”
刘盈道:“这次不是。我寻一个叫韩信的人,想趁着他落魄让他钻我裤裆。”
刘邦满头雾水。
虽然他早知道自家儿子不是什么乖孩子,但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自己虽然做事放荡不羁了点,但这样故意折辱人,实在是非君子所为!
刘邦终于对刘盈的教育产生了危机感,苦口婆心告诉刘盈不可做此事。
刘盈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