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刚才两人遇到的老军人。
老人缓缓走进静心室,眼神略带疲惫。
可当他见到温余时,微微惊讶,不由自主地又多看了几眼。
无论怎么看都很像。
他的目光在温余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似乎在做最后的确认。
但终究化为一声轻轻的叹息。
老人转向老道长,微微颔首,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
“道长,请问怎样才能让人托梦?”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期待,双手微微握拳,仿佛在积攒着力量。
“托梦?你想见谁?”马同和问。
“我娘,我想见我娘。”
“可我记不住她样子了。”
“我快要死了,我想临死前见见她。”
娘’字一出来,老人的眼泪再控制不住。
他那浑浊的双眼被泪水模糊,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和思念。
见此情景,温余的眼睛也湿润了,她总会忍不住为别人感到伤感。
老人颤抖的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不断涌出,仿佛是他内心深处无尽痛苦的宣泄。
他的哭声越来越大,声音中充满了无助,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随着哭声的起伏,老人的身体也不时地抽搐着,仿佛每一声哭泣都带着他对母亲深深的眷恋。
这不仅仅是一个娘字,这是老人对母亲几十年的思念。
一个娘字,不管多老他都是个孩子。
许久,老人渐渐稳住情绪。
开始娓娓道来自己的故事:
“那年我们连队收到自卫反击的命令,我坐在启程的车上。当车行驶至拐弯处时我正低头啃苹果。就在那时有战友告诉我,我娘正在后面与我道别。”
“然后我心急如焚地急忙抬头,却已然无法寻觅到我娘的身影。没想到那次分别竟是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