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酒杯在贝蒂手中端着的这个酒杯上轻轻碰了一下,丹尼斯端起酒杯将里面所剩下的酒都喝完了。这就意味着贝蒂也要把酒给喝完——贝蒂没怎么喝过酒,也不怎么了解酒,仅仅是这一口辛辣的酒液就已经让贝蒂感觉到有点晕乎乎的了。她很想不可思议地端起这杯奇怪的烈酒看看,但是她还是只能够忍下任何一种可能看起来不太好的反应。她脑袋中一直充斥着这到底是什么酒的想法,她模模糊糊听到丹尼斯说:“你没有带自己的舞伴过来吗?”
贝蒂说:“舞伴?当然,当然有的。”她的声音显得娇憨,很明显有点醉了。
这让对面的丹尼斯也意识到这件事,他甚至也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的酒杯。似乎这种酒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但是却让对面的女孩微醺了。
他觉得应该让女仆带她去休息一下。不过——她看起来不像是醉了,面孔上没有任何的红晕,但是那双淡色的眼睛里笼罩上了朦胧的水雾,在光色下是一种惊人般潋滟的美丽。
贝蒂的后背抵上一个热烘烘的胸膛,一只手拿走了她手中的酒杯放在了侍者的盘子中。贝蒂知道身后的人是汉尼拔,于是她对丹尼斯说:“他就是我的舞伴。”
“你用什么证明呢?我可不敢保证这位微醺的小姐有没有认错人。”
舞伴?该怎么证明?舞伴——是什么意思——恋人的意思?他们在舞池里跳舞——
各种前世关于观看电影中欧洲人跳舞的画面出现在贝蒂的脑海里。她认为,要证明自己的舞伴是自己的恋人。她的反应变得迟钝,连闪灵给予她的超强感知也变得很微弱,她拽住了汉尼拔的领带,将自己的亲吻覆在了他的嘴唇上。然后她转头过来对丹尼斯说:“这样证明怎么样?”
她似乎看见丹尼斯惊讶的眼睛,还有周围人都惊讶的眼睛。她的脸颊被男人的手指捧起。一只手掌托住她的耳后,一只手掌按住她的后颈——这是一种极致掌控的姿态。他的吻随之落下来,揽着她的身躯,让这个似乎不可拒绝、不可逃避的亲吻将她侵袭。他的鼻尖压过她的鼻尖,这让她窒息了,那炙热的托在她下颌的手抚摸在她的脖颈,也摩挲过她后背细腻的肌肤。她在这样的炙热般的窒息中不断逃脱后退,他便跟随着她的步伐走过去,直至将她抵在那罗马柱上,屋顶垂落下至柱子旁边细软的纱幔将她彻底掩盖,她钻入了纱幔中,可是这个男人的吻依旧存在着,疯狂地掠夺她的呼吸,蹂躏她柔软的唇瓣,似乎要将这一朵艳丽的罗德斯玫瑰榨取出甘甜的红色的汁液。她的胸膛在大幅度地起伏,她被困在一个怀抱当中柔软地倾倒过去。她窒息了。
她的手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耳朵。她终于有了能够呼吸的机会。
层层纱幔当中,仅有他们两个能够互相凝望到对方。朦胧的光色让他们处于朦胧当中,让他们包裹在这一层柔软的光色当中。冰凉的罗马柱被他们的体温传递了热意。他的手指抚过她因为窒息而憋出来的眼泪导致的湿润的眼角,他说:“我想吻你,贝蒂。”
他绅士地在请求她的同意。
可是,他刚才已经不由分说地吻了。
第章
关于那一场所谓的舞会,贝蒂·埃尔西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自己在舞会正式开始之前,喝了一杯侍者端过来的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烈酒,那让几乎没有喝过酒的贝蒂在短暂的时间内——也在那一场激烈的亲吻导致的窒息下陷入了短暂的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