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禧,你真的要和陆迟离婚吗?”
“还是因为司湘的事,在和他闹脾气?”
瞧,在所有人看来,我只是因为吃醋而闹脾气,所有人都知道,我太爱陆迟了,爱到根本不可能主动提出分开。
我也将杯中的红酒喝了个干净。
“许冗,我们认识十六年了,我对陆迟的心思你最清楚。”
“可是,陆迟的心思,你也清楚。”
“他追着司湘的步伐跑了四年,这四年是他最纯粹,最真挚的爱。”
“可他对我,不是。”
许冗愣了半晌,笑了起来,“姜予禧,你是不是有点小瞧自己了?”
“你并不比司湘差。”
我睨了他一眼,笑了起来。
只是这一笑,笑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这段时间,我好像有意无意的憋着自己的情绪,确诊得病也好,提出离婚也好,再次病发在医院碰到司湘也好,我都没有放声哭过。
像是打开了眼泪的阀门,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想要把这段时间受的委屈全都倾泻出来。
许冗手忙脚乱的安慰我,从包里掏出纸巾塞到我手里。
“哎呀,你,你哭什么呀!”
我在哭什么呢?
哭自己的一腔热情撞上了捂不化的冰块,哭自己的所有真心得不到想要的回应,哭自己的病是治不好的绝症只能等死。
还有吗?
我不知道。
8
哭了多久我不记得了,只是渐渐哭得小声了,变成浅浅的啜泣。
再后来,胸口传来一阵痛,越来越痛,痛得我从秋千上滑了下去。
模糊中看到许冗慌乱的朝我奔过来。
再醒时,我又是在医院。
只是这次,许冗坐在我床边。
看他胡子拉碴的样子,是一夜没睡。
见我醒来,他揉了揉有些红血丝的眼睛。
“你醒了……”
“你知道你……”
我笑了笑,“我早知道了,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