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手痒,很想?捏一捏。
小丫头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视线不小心与他对上,忙不迭地垂下眼皮,状似乖乖巧巧地立在妈妈的身边。
然后从浓密纤长的睫毛下面,偷偷的打量他。
司绍廷暗暗失笑,他没有为难小丫头片子的爱好,只是微微颔首,“去上课?”
司含音点头,“嗯,正要去呢。”
彼此算不得熟,也没有太?多可聊的,司绍廷随意道,“哦,那?你去吧。”
说着便抬脚继续前行?。
这?座山庄本就是避暑用的,司老爷子每年夏天都会过来住一段时间。
一阵穿堂风吹过,卷来淡淡的花香。司绍廷踏入幽静清凉的茶室,笑着向坐在竹椅上悠闲品茗的老人打招呼,“大伯父。”
又转向他身侧的年轻贵妇,唇角的笑意微凉几分,“大伯母。”
有“船王”之称的司鸿泰已到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年纪,混着银丝的头发整整齐齐的向后梳,五官深邃,一双利眼透着凌厉。
“听人说,你偷偷跑去跳伞了??”
司鸿泰放下茶杯,沉下了?脸,“平日里是怎么交代你的,那?么危险的事?情,万一出了?岔子,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向岚拍着胸口,也是后怕,“就是啊,你这?孩子,那?么高跳下来,多吓人啊……”
后果么,大不了?就是摔成?肉饼呗。
司绍廷不以为意,“这?不是好好儿的么?跳伞没有那?么危险。”
“你还嘴硬!”
司鸿泰一拍桌子,脸色更加阴沉。
纵横商界大半生,船王发威,压迫感足以令人瑟瑟发抖。
向岚拼命的向儿子使眼色,示意他赶紧认错,不要更加激怒父亲。
司绍廷长身如?玉,眼梢的余光里忽然闪过一抹粉红色,起初他下意识的以为是方?才那?个小丫头片子,定眼瞧去,却原来只是窗外的一丛芍药在微风中摇曳。
他漫不经心地低头认错,“是我莽撞了?,下次不会了?。”
从小到大,他都不被允许做任何冒险的事?情。更遑论跳伞这?种极限运动。
他应该安安稳稳的,住在安全的温室里,最好身上再裹上一层厚厚的防护海绵。
到了?年纪就赶紧娶一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千金,再尽快生一堆孩子。
这?就是父亲……大伯父对他所有的期盼。
他的人生全部?的使命,就是安稳的活着,无趣的日复一日,当一根人形香火,为早逝的嗣父延续血脉。
可惜长姐司明钰今天不在,否则多少会为他辩解两句吧……
司老爷子是何许人物,当然能?看出来他认错认得并不诚心。
“从今天起,给我老实的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
一次万米高空的坠落,换来期限未定的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