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黑暗中,有些零零碎碎的碎片漂浮着,他看到五条悟重伤倒地,看到夏油杰失去了半边身子,看到灰原雄了无生气地躺在解刨台上,看到七海建人身体炸开。
羽柴夏冷眼看着这些片段,却没有任何身临其境的感觉。
被相信的未来才是真正的未来。
被征服的恐惧不足以成为恐惧。
在羽柴夏打心底里不认可这些场景的瞬间,术式便解除了。
“那你在里面看到我了吗?”太宰治指指自己。
“没有哦。”
“诶,我的未来都不值得你担心吗?”太宰治苦下脸。
“说不定是因为你的未来不是悲剧呢。”羽柴夏随口说着,抬手招呼太宰治,“我们走吧。”
太宰治撇撇嘴,目光扫过羽柴夏,忽的看到羽柴夏的侧脸上不知何时沾上了血迹。
“等一下。”太宰治拉住羽柴夏的手。
羽柴夏不解地看过去,太宰治已经上前两步走到了羽柴夏身前。
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被拉近,在这个距离太宰治甚至能将羽柴夏卷翘的睫毛看的清清楚楚。
这个距离称得上危险,如果太宰治想对羽柴夏图谋不轨,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不过太宰治只是垂下眼眸,掏出手帕帮羽柴夏擦去了侧脸上被溅上的血迹。
他的动作轻柔,像是擦拭着什么珍贵的宝物一般,虔诚又珍视。
“沾上血了吗?”羽柴夏问道。
“嗯。”太宰治退后两步,向羽柴夏亮出手中的手帕,用惯常开玩笑的语调开口:“好险,差点要被叫去警察局喝茶了。”
“你去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羽柴夏开口。
“这个还是不太可以的吧!”太宰治反驳道,“真是的,你一点都不关心我,夏,刚刚也是,看到我被挟持也完全不管我的,你好狠的心啊!”
“明明是你故意被抓住的,怪我干什么。”羽柴夏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太宰治的话。
太宰治完全没有被戳破的尴尬,反而振振有词,“这是在做演练!万一到时候我真的被当成人质抓起来了怎么办!”
“那就自认倒霉好了。”羽柴夏冷冷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