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绣娘迟疑了,鲍员外在咸州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她一个小小秀纺的掌柜的哪敢得罪他,
“公子容我想想”
“还请姑娘从大局出发,我家姑娘为了给别人平反,如今被那狗官关进大牢,能否翻身就看姑娘的了”
“小女子人小卑微,哪敢与鲍员外斗,那县太爷跟鲍员外走得近,就算搬倒了鲍员外,还是有县太爷在,小女子以后怕是不能在此立足了,这秀纺上上下下好几十口人等着吃饭,我怎能草率”
履良拱了拱手,
“是我欠考虑了”,
“我知道你也是救主心切,不怪你”
“谢姑娘体谅”
“不知你家小姐是为何人平反”?
“前几日我家姑娘路过玉材药铺,见有一男子跪在玉材药铺门口,便过去一看,听闻是那药铺的大夫石付治死了他的父亲,小姐气不过那大夫的张扬跋扈,便主动替那男子讨回一个公道,如今小姐已经查出了他们谋害张荣父亲的证据,本可以将他们伏法,却被他们反将一军,说我家姑娘诬赖朝廷重臣,将她关进了衙门的大牢”,
履良说的义愤填膺,那绣娘听完也是满脸的愤怒,
“俗话说官大压死人,就是这个理”
“难道上面就不管,由他们胡作非为”?
“公子不知,官场之上官官相护,哪会得罪人说不定你今日所得罪之人,明日便是你的顶头上司,得罪不起的”,
履良见她说的头头是道,就如经历过一般,
“姑娘身为女子,怎会有如此大的感悟”?
“实不相瞒,我的兄长乃是这咸州城上一任县令,奈何兄长做人耿直,不知变通,得罪了不少权贵,便被人诬告,如今罢官在家,终日郁郁寡欢,这些也都是兄长告诉我的”,
“难怪姑娘会如此,都是狗官当道,害了一方百姓”
“罢了,不过刚才听闻公子提起玉材药铺的大夫石付,公子可知他的背景”?
“什么背景”?
“石付与那县太爷可是拜把子兄弟,县太爷能坐上这个位子,他也出了不少力”
“怪不得两人看起来很熟络,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
“公子是外地人,不知道也是难免的,说实在的,就在这咸州城内,知道的人也不多”
履良想着要将这消息告诉李雪颜才是,
“既然姑娘有苦衷,我也不急着要姑娘答应,姑娘大可在仔细想想,若是答应了,就派人来玉材药铺对面的客栈来找我,我就在那,要是不答应,履良也不怪姑娘,人各有志罢了”
说着,履良站了起来,
“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我带你从后门出去”
“劳烦姑娘了”
绣娘送履良从秀纺的后门出去,履良拱手告辞之后便朝大街方向走去,绣娘目送履良走远之后才关门进去,却在转角处遇见了自己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