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正要高兴,裴声衍又冷不丁补了一句:“但最终是谁哭各凭本事。”
“??”她不干净了。
说完这话,裴声衍将钳子放下,从一旁拿过药膏替她涂抹上,而后换了另一只脚。
接下来,谁也没说话。
裴声衍依旧单膝跪地,神圣而认真的替她将脚里的木屑一点点的取出。
他眼底的珍视,让苏黎觉得自己在他眼里就是最珍贵的宝贝。
苏黎眸色认真的盯着他,心里被灌了蜜糖一般前所未有的甜。
半个小时过去了,她脖子都僵硬了,裴声衍却依旧面不改色的保持着单膝下跪的动作替她处理伤。
苏黎看着他,想着他刚才已经替自己处理了一只脚,最起码也在自己面前保持这个姿势跪了一个多小时了。
她于心不忍,出声道:“阿衍,我们换个姿势吧。”
裴声衍抽空看了她一眼,笑着摇头:“快了。”
苏黎盯着他,心疼极了。
又过去十多分钟,裴声衍替她擦完药,松了口气。
苏黎也松了口气,连忙要去扶他:“还能起来吗?”
裴声衍抬手挡住她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可怎么可能没事。
苏黎看着他撑着自己身旁的沙发,动作僵硬的慢慢站起来。
她这才发现,手术室不知道什么时候搬进来的沙发,而自己全程舒舒服服的坐着,裴声衍却一直跪着。
看着他弓着腰缓冲的模样,苏黎心疼得不得了,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语气也温柔了不少:“阿衍,你过来坐。”
裴声衍看了她一眼,动作缓慢的挪了过来。
苏黎连忙伸手去扶他,待他坐下后伸手替他揉着膝盖,心疼道:“你怎么不坐着弄?”
裴声衍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答反问:“心疼了?”
苏黎瞪了他一眼:“我是人,不是石头。”
怎么可能不心疼。
都要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