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苦。
冲到天灵盖的苦。
原来在等着谋害他啊。
薛闻眨眨眼,除了第一夜那么热闹之外,之后
几天秦昭明都没有露面,所有人都习惯了没有他。
包括薛闻自己。
就是每天晚上不睡的时候,想起来给他加个餐。
顺便打发时间。
你怎么了?
没事。
还渴吗?薛闻作势倒茶。
不不不,不渴了。秦昭明想,他还敢渴吗?
薛闻有些想说话,但又不知晓该要怎么说,眼前是她认识的那一个,却又还不是那一个,只能点点头沉默,然后继续忙自己手里的活计。
被搁在一旁的秦昭明丝毫没有被冷遇的意识,他必须承认苦茶真的提神醒脑,一下子把他弄清醒了。
而夜晚烛火总是暗沉沉,他垂眸看着薛闻才发现她是好看的,有她独一无二的气质所在。
增一分太艳,减一分太淡,在他脑海中回忆起来当时被他当作首饰架子和家贫貌丑的那些头面在她头上,应当恰好。
只可惜,那雪白脖颈上印着他的指痕,随着时间已经由殷红变成难看的瘀痕。
在旁人眼里的冰雪易碎美感,到了秦昭明眼底就成了再怎么形容也不会觉得这样好看,反倒让他生起愧疚的表象。
早知道的话,他就轻一点了。
你不睡么?
薛闻没想到他还没走,顿了顿:我不爱晚上睡。
她不喜欢黑沉沉的一片,总让她有在黑暗中窒息的错觉,忙碌着忙碌着到半夜,星子出来月亮沉沉,她累得昏昏沉沉伴着在天亮之前不会熄灭的蜡烛,才好入睡。
薛闻低着头左思右想,想不明白秦昭明深夜找她聊什么,灵光乍现:你是饿了吗?